要欠款未遂,方铮不禁有些悻悻然,本以为送财童来,自己大大小小会笔财,缓解一下自己目前的财政困境,没想到这位送财童子如今灯尽油枯,业已是穷得清洁溜溜,这让方大少爷很是忿忿。
“那你找我干嘛?”方铮没好气道。在他眼中,这位吴公子除了还钱,基本没有别的功能了。——不能怪方铮势利,只能说这个社会有明确的分工,有的人天生就该过着躺在家里数钱的逍遥ri子,而有的人天生就是欠人钱的孙子命。吴公子属于后。
吴公子尴尬的笑了笑:“方大人,……您以前不是说过,若草民有了潘府的情报,草民欠您的银子可以一笔勾销,而且还会将断根的解药一并赐与草民吗?”
“嗯?好象确实说过……你有情报?”方铮斜睨着他,压根儿不信这小子嘴里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吴公子笑得满脸谄媚:“有!有重要情报!”
“说说,有没有价值,我得听了才能下判断。”方铮不置可否。
“自从听了方大人的吩咐,草民马上在最短的时间内与潘尚书的大公子潘陶搭上了关系……”
“等会儿!何谓‘搭上了关系’?”方铮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吴公子,惊讶道:“……莫非潘陶喜欢走旱道,而你为了完成任务,忍辱负重做了他的兔宝宝?”
吴公子闻言张口结舌楞了半晌,很想对眼前这位方大人丰富地想象力表达一下自己由衷的敬意,嘴唇嗫嚅了几下,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
“方……方大人,您想多了……”吴公子哭笑不得:“所谓搭上关系,用地其实是您教我的法子,银子开路,刻意巴结。借着潘陶买我家酒楼的契机,与其相识,然后草民每ri与潘陶他们这些官宦子弟厮混,功夫不负苦心人,潘陶终于拿我当自己人看待了……”
方铮大加赞赏:“不错不错。以前我小看你了。看来你是天生玩无间道地料啊。说重点。得到什么情报了?”
吴公子讨好地笑笑:“托方大人福。草民确实得了点消息。也不知对您有没有用处。前几ri潘陶有些心神不宁。草民试探着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后来有一次与他喝酒。他喝多了。大着舌头告诉我。说潘府最近几ri不对劲。他老爹。也就是潘尚书。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嘛。两位公子去请安。也被下人们挡了驾。潘府内地护院守卫也加强了许多。ri夜巡逻地次数明显比平常密集。防卫ri渐森严。还有。潘尚书地心腹幕僚林青山。这几ri却出入频繁。一天进出潘府十数次。潘陶与林青山认识也很久了。他说他看得出。林青山虽然表面上悠闲。但神se焦急。举止失常。潘陶说。综合这些情况。府里最近可能有大变。”
方铮摸着下巴开始琢磨。他先想吴公子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毕竟自己把他害得很惨。难保他不会下个套子yin自己。后来一想不太可能。这小子若有这胆子。当初敲他闷棍时。表现就不会那么不堪。再说他得到地这些情报。直观上对自己没任何影响。不存在设圈套。
那么他说地就是真地了?老潘最近忙活些什么呢?上次在朝堂上。看他那架势。分明病得只剩下一口气。就等着蹬腿了。怎么一回了家反而生龙活虎起来?这老东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吴公子就站在他面前。方铮没时间多想。笑眯眯地道:“你能进出潘府吗?”
吴公子苦笑道:“草民与潘陶交好。以前还是能进去拜访潘陶地。可从几ri前开始。潘府就传出了话。潘老尚书要静心养病。潘府谢绝所有访客。所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