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被融化成虚无,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握在灵鹫的手中。
那高台周围的观众看着这一幕,都是有些愕然,待看得那光秃秃的剑柄,又是有些忍俊不禁,个个都是憋笑不已。
灵鹫手里紧紧握着剑柄,凸起的手指骨节,青筋暴露,带着微微颤抖。
太侮辱人了,此女竟然直接将她武器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我杀了你。”灵鹫大吼一声,扔下剑柄,持拳而上。
凤倾狂冷哼一声,眉眼间都是不屑之意。
她两手一甩,那袖摆猎猎作响,长腿一伸,携带着青光力道,狠狠一脚踢向灵鹫的心窝。
灵鹫还未近得她身子,已是被狠狠踢了开去。
‘噗通’一声闷响,灵鹫便是跌落在地,她全身都是巨痛,一时动弹不得。
“杀我?你更不够资格。”凤倾狂冷声出口,眉眼之间都是狂傲之气,浑身的凌厉气势,透体而出,直教人不敢直视。
如此万丈光芒之人,仿佛生来就该处于那芸芸众生之上,不染一丝污垢,不染一丝尘埃。
灵鹫狠狠的盯着凤倾狂,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怕是这凤倾狂已是被切成碎片了。
她强撑着身体的巨痛,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
“我要看你的阶级。”她声音里透着恨意。
“哦?”凤倾狂眉梢微挑,正欲答话,却听得那灵潮宗主一声大喝。
“够了,这小友不屑与你打,你就不要再为我宗丢脸了。”
灵潮宗主话语里都是严厉之色,那眼眸里的冷光几乎要将灵鹫凌迟了一般。
灵鹫瞧着宗主的神色,浑身微微颤了颤,继而咬着牙齿说道:
“还不算,我还没死。”
灵潮上前一步,又是冷声开口。
“若是方才这位小友的脚势再重一些,你已是浑身经脉俱断了。”
灵鹫听着这话,那浑身的颤抖更甚,满眼都是不服气的光芒,那眼眸深处还夹杂着一丝微微的惧怕之意。凤倾狂听着这妩媚女人灵潮的话语,眉梢微微挑起。
不错,还看得出她脚下留情了,她可没兴趣杀不相干的人。
“不知阁下方才的话还作数?”
灵潮又是轻声问向凤倾狂。
凤倾狂眼底一丝光芒流转,“宗主说得是哪句话?”
灵潮一咬牙,厚着脸皮道:
“阁下说不屑与这灵鹫打,那我灵派便重新派人上场,阁下可有意见?”
“不行。”出声的是花无双。
她一脸的激动,那发上的花簪都是微微颤动。
“输了就是输了,你灵派也未免将这比武看得太过儿戏。”
灵潮听着花无双的话,冷笑一声。
“这小友方才自己说的不屑与灵鹫打,也说了要我灵派换人来,难道是我听错了?就算我听错了,这在场的宗门长老总是不会听错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挥袖向那些各大宗门示意。
这灵派请来的宗派人士,自是站在灵派这边的,纷纷点头称是。
“你……”花无双有些一时的词穷,不知该如何应答。
“花宗主,无妨。不论她派何人出战,我亦是不惧的。”
凤倾狂唇角勾起一丝微笑,示意花无双稍安勿躁。
灵潮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她看向花无双,那嗓音娇媚。
“接下来这人,花宗主可是熟得很。”
花无双皱起了眉头,她熟得很?是谁?
凤倾狂看着花无双皱起眉头,再看向灵潮那有些诡异的眼神,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划过。
“灵七,出来,让花宗主好好看看你。”灵潮轻声开口,话语软糯,带着一丝浅浅的炫耀之意。
凤倾狂一听着这名字,那心里的不祥之感,越来越浓。
她这一阵子,只要听到这七字就会有些心惊肉跳,更遑论这种场合下。
她抬眼看向人群中,似是看到苏陌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战鼓擂响,风吹旗动,是谁说过,你拥有了清风,就要交还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