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昏迷多久,也就几个小时,他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伤势,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被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白se的绷带,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去看伤口了,他小心的摸了摸侧腹部的那地方,有点疼,但绝没有之前那样的感觉了,他想起昏迷前看到的伤口,或者不能说是伤口,那个像墨迹一样的黑se斑块,只是被那小女孩给碰触了一下就变成了这样,那到底是什么?那里的血肉像是完全被融化掉了,他看向自己的手指,当时它伸进了那里,沾到了一点汁液,当时感觉很烫,现在看只有一点淡淡的黑痕留在上面,并没有感到不舒服。
那是毒吗?鬼怪幽灵也有毒吗?他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使现在感觉好了,但之前那种疼痛光是想起来就让他胆战心惊,他晃了晃头,不愿再让自己想起那种痛苦。
他呼出一口气,自己之所以能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伤口似乎也恢复的很快,应该是蜘蛛能力的功劳。
但是是谁把他放到床上为他处理好伤口的呢?
他拍了拍头,当时是晚上,只有沈凝在他的身边,还会是谁呢,沈凝也不是什么冷血动物啊,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他摸着白se绷带,她是怎么治好他的呢?解毒剂?他晃了晃头,这个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救了他,他的心里有点温暖和开心,虽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也还不是朋友,但他相信时间会慢慢改变一切的。
接下来,他又很自然的想到沈凝把他的上衣给脱了,那就意味着自己上半身被她给看光了,当时她脱了他的衣服,为他疗伤时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光想一想就让他心跳加速,有些害羞了。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想象他昏迷以后沈凝的所作所为,心情也有一点从恐慌中逃脱出来,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外面一片广阔无边的白se,寂寥悠远。
但是好景不长,脑海里,昨晚在那个房间所经历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将他那刚刚泛起的一点点温热给瞬间浇灭,让他再次陷入冰冷之中。
他难受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归会来的,不想面对也得面对。
他回想昨晚在那个房间的情景,被女孩扔到墙上的模糊血肉应该就是那个没有女伴的新人了,但当时他竟然还没有死,直到他被墙面给吸进去以后,席鸣才听到了主神的死亡提示音,而那个半夜敲门来找自己的,是那个新人的灵魂吗?还是被变出来的幻影呢?
他的心里充满了失落感,还有愤怒和恶心,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救不了任何人,那个新人受尽折磨的死去了,而他当时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被如此玩弄,被践踏,他握紧双拳,内心饱受煎熬,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软弱与无能。
那份残酷恶心的折磨,早晚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找不到答案的话。
他救不了任何人,这一点,他早就知道,谁也救不了谁,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昨晚他就是这样死里逃生的。
而那两个小孩又究竟是什么?总之肯定不是人。
是鬼吗?
任务中说找到‘鬼’,但却并没有说数量,是一个?还是许多?范围太广了。
这是一件鬼屋,里面有许多的鬼魂存在,这在看电影的时候他就知道,但却并不知道准确的数量,就算能杀掉一些,万一有躲起来的漏网之鱼怎么办,谁也不知道鬼能不能离开这间旅馆,逃跑了怎么办。
他使劲摇晃着头,似乎想要就这么将迷惑摇晃过去,还是没有头绪,完全没有头绪,昨晚的经历反而让他更感扑朔迷离。
这样下去不行,那些鬼怪幽灵早晚还会找上门来,必须立刻找到问题的关键,他要再去一趟那个房间,不想去也要去。
他从十字空间里取出一件外衣穿上,到卫生间冲洗了一下,便走出了门。
屋外,一切如常,偶有人出现,从表情态度上来看,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他感到奇怪和诧异,昨晚发生的事情难道没有人知道吗?
他来到那个房间前,那房间的门完好如初,丝毫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下门牌号,确定没有错之后,便要一脚将门给踹开,他心里有些躁动,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抬起脚,门就自己打开了。
那个本来应该死去的新人就站在门口,冲着席鸣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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