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道:“梵日这都是为了我啊!冥王是怎么告诉他我的情况的。”
路西法道:“冥王大人告诉他你虽然没死,但功力却大副减退,为了报仇,你已经到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去潜修了。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当时他对梵日说的时候,将噬魂之窟说的极为恐怖,说你能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很小。我看的出,梵日天龙对你的感情很深厚。”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当初梵日天龙为了救我而奋不顾身,险些惨死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涌起浓烈的感情。
路西法道:“如果单单是神兽从神界判出还不算太严重,最起码双方实力相差仍不是很多。但更糟糕的情况却在梵日天龙他们判出神界不久后发生了。”
我吃惊的说道:“什么?还有更糟糕的?”
路西法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是的。你那次为了救妻子而和神王以及两大天使长火拼的事早已经在神界之中传遍了。其惨烈程度被夸大了几倍四处传播,传说中,你已经死在神王手中。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无翼神系耳中。六大元素神顿时大怒,他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好不容易你接替了提奥曼迪司兄弟的位置出现了。却这么快就被神王毁掉,以他们对提奥曼迪司兄弟的深厚感情,当然无法接受了。六大元素神号召所有无翼神系中人聚集起来,在率领幻日耀天使军团的米迦勒赶到之前,再一次重创了军天使索连特率领的天使军,同样创进了冥界之中。听说,当时所有的无翼神族都杀红了眼,六大元素神用了一个什么阵法围攻了军天使索连特,结果将那家伙打成重伤。现在,无翼神系接近三千人已经和梵日天龙的神兽军团会聚到了一起,虽然没有明确宣布加入冥界,但看他们的样子,已经彻底从神界之中脱离了。”
我心头大震,没想到因为我的缘故竟然引起神界两大种族叛离,我被深深的震撼了。
路西法接着道:“当初冥王大人让你去噬魂之窟,可能早就预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他现在已经向无翼神系与神兽许诺,如果在神冥二界新人大会召开时你还不能出现的话。他就亲率大军同神界两大种族一起找苏菲亚讨个公道。他想怎么做,你应该明白吧。有两大种族的加入,神界被灭几乎是可以预料的。现在,冥王大人已经秘密调遣冥界三大军团:独目兽军团、吸血女妖军团和冥巫军团秘密集结,随时有出兵的可能。所以,我才会说现在形势危急。”
我点了点头,沉声道:“这么说,我必须要尽快赶到神冥二界边界线才行,以避免他们和神界更多的冲突。路西法大哥,如果我能让神兽和无翼神系保持在中立的地位,冥界的军队能将神族灭掉么?”
路西法想了想,道:“虽然我说不好会有什么情况出现,但仅凭冥界的军队想灭掉神界是很难的。毕竟幻日耀天使军团和四大天使长也不是吃素的。”
我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怕了,只要我能在两界新人大会上准时出现,乱子就不会产生,我有信心说服无翼神系众人和梵日天龙。对了,冥界这边动静如此之大,神王那边有什么反应,苏菲亚不会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吧。”
路西法冷笑一声,道:“知道有能怎么样,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嫡系的天使军团全都调集到边界上,听说除了加百列那混蛋以外,其他三大天使长都已经到了边界线,率领着幻日耀天使军团严阵以待。苏菲亚可能是和冥王大人一样,都在等待着天使之日流泪的时候再亲自前往。加百列也许到时候会同神王一起过去。兄弟,你准备怎么办,你应该知道,在短时间内,你根本不可能解除神王施加在你妻子身上的封印,如果新人大赛结束之后,冥王大人强行发动攻击,你帮哪一边?”
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我想了想,道:“现在我也说不好。只能根据当时的情况再看了,我也许有办法能将紫嫣的记忆在短时间内从封印中唤醒,如果那时候冥王要是强行进攻的话,我很有可能会站在神界那一边。”长叹一声,我接着道:“大哥,我真的很为难啊!走,咱们先回冥王城堡吧,这次毕竟是冥王救了我的命,我怎么也要去见见他。”
路西法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徐徐的说道:“兄弟,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直接去二界分界线吧。”
我一楞,问道:“为什么?”
路西法苦笑道:“当初冥王大人之所以会救你,一是为了笼络无翼神系和你本人,再一个是为了笼络住我的心。但现在却不一样了。一切都在照着他所期望的情况发展下去,如果,你不出现的话,神兽和无翼神系虽然不一定会归顺,但却一定会帮着他攻打神族,对冥王大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他满意的了。”
我皱眉道:“大哥,你是说,冥王大人有可能会对我不利?”
路西法沉重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表情凝重的路西法微微一笑,道:“大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路西法一楞道:“什么问题?”
我道:“如果我现在有和神王苏菲亚同样高深的功力,哈迪司能留的住我么?”
路西法一楞,道:“如果冥界十二巫都在的话有可能,现在除了我和冥王大人以外,冥界的主要实力都集中到分界线去了,怎么?难道你的功力?”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力有多高,但总不会比以前一级神诋时的情况差,何况,还有大哥你在呢,哈迪司未必能把我怎么样。他可以不仁,但我却不能不义,他救过我的命,我一定要去他那里和他打声招呼,大哥,咱们走吧。”
路西法皱了皱眉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劝你了,一切小心吧。”
我搂住他的肩膀,道:“大哥,我知道你关心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路西法无奈的摇摇头,道:“那咱们走吧。”说着,他拍动六翼,身体闪电般升入高空之中。我没有使用十二翼,我不想让他看到我那样的状态,毕竟只有神王才有同样的情况,这个秘密我必须要保守到最后二界新人大赛之时。轻松的追在路西法身后,向冥王城堡的方向投去。
升入天空后,我不禁回首看向下方已经坍塌的噬魂之窟,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确实从里面出来了,也可以肯定,我当初以为的第五次幻影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个灰影确实就是创造了三界的父神啊!想想当初对他的态度,我不由得一阵脸红,没有他又怎么会有我呢!
我充分感受着自己全新的身体,由于力量全部内敛,从外表看,反而没有了以前的霸气,使我无法感觉出自己到底有多强的实力,但只要我想到什么,体内的能量就会自动帮我办到,飞升上天的同时,我已经变出了一套银色的衣衫,就像我上次同梵日天龙到神族时候的装束一样。路西法大哥的速度在我眼中看上去很慢,我不用特别催动能量就可以轻易的跟在他后面。看来,我的功力确实如父神所说,已经完全超越了原先的境界。有机会一定要试试才行,否则,我连自己的功力到底达到什么程度都不知道,那怎么行。恩,路西法大哥不是说冥王有可能会对我不利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和他试试好了,父神既然说我的能力不弱于冥王,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以我们的速度,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可以看到冥王城堡了,路西法突然停了下来,六翼展开,漂浮在空中,我赶忙停在他身后,问道:“怎么了,路西法大哥,马上就要到了,为什么你不向前飞了。”
路西法转过身,他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我,半晌没有说话,还是我先开口问道:“怎么了?大哥。”
路西法叹了口气,道:“兄弟,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的功力到了什么程度我也说不清楚,你的狂神铠甲呢?墨冥剑呢?还有,你头上的神徽呢?为什么这些都消失了。你能不能告诉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面前的堕落天使路西法,他一脸关怀之色,我苦笑一声,道:“大哥,并不是我不想说给你听,只是到现在为止,我自己也始终处于一个如梦似幻的感觉中,一切都好象是那么的不真实。我的狂神铠甲没了,墨冥也没了,他们似乎都溶入进了我体内,头上的神徽为什么消失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能量转变的结果吧。”说着,我下意识的抚摩着眉心间的小突起,记得当时看到的,那应该是一颗闪烁着七彩光芒的小宝石吧。一摸到它,我胸口处那股温暖的能量迅速上行,眉心一热,眼前顿时闪烁出一片七彩的光芒。我楞了,路西法大哥也楞了。
良久,路西法才道:“兄弟,这好象已经不是你原本的神圣之力了,也不同于我的暗黑魔力,怎么会如此怪异。”
我摇了摇头,道:“大哥,咱们先到冥王城堡去吧,这些等我的精神恢复一些可能就会明白了。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我绝对拥有着一级神诋的能力,这点你可以放心。”
路西法道:“好吧,咱们走。”我们化为一黑一银两道身影向高耸入云的冥王城堡飞去,刚一进入冥王城境内,我就发现冥王城比我离开时要冷清了许多,巡逻的士兵少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看来,哈迪司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
路西法道:“现在最主要的几大种族都已经到分界线那边去了,冥王大人已经秘密颁下诏令,使所有规模较大的种族都将部队集中起来,就等天使之日流泪之前前往分界线了,大战一触即发啊!”
冥王可以说是一个不世枭雄,现在这个机会如果不利用,那就不是他了,这也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苏菲亚自己,是她自己把神族逼到现在这种地步,否则,如果原先的六名一级神诋都在,神族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岂会有现在这种危机。苏菲亚、加百列,你们都必须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负责,我一定会让你们也尝尝痛苦的味道。
“走吧,大哥,咱们下去。”说着,我意念一动,身体带起一道幻影向冥王城堡前落去。
冥王城堡还是我离开时候的样子,只是守门的独目兽只有二十个而已了,他们一看到我,眼中都流露出深刻的仇恨,自动的站成一排,怒目凝视着我。我轻轻甩头,将银白色的长发甩到身后,淡淡的说道:“闪开,否则,死。”
路西法大哥也已经落了下来,他收拢四翼,看着眼前这二十个独目兽,喝道:“拦着路干什么,想死吗?”
众独目兽在见到路西法大哥的情况下,竟然仍不闪开,依旧堵在门口,充满仇恨的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双手缓缓的抬起,淡然道:“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不闪开,就只有,死――”我说话的声音不大,最后一个死字带着淡淡的尾音,在说出死字的同时,二十名独目兽的独眼中同时射出绿色的光芒,在空中凝结成一股绿色的光柱骤然向我射来。
我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容,左手阻挡住想要上前帮我的路西法大哥,右手轻拂,没有任何光芒出现,那迎面冲来的绿光散了,仿佛撞到一堵无形的墙壁上,就那么消散在空气之中,我双目银光大盛,沉声道:“去死吧。”在我喝出这三个字的同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我踏前一步,右手在空中分别向左右轻摆一下,似乎只有清风抚过,二十名独目兽士兵骤然分开,整齐的分立两侧,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在动弹,目光逐渐变的呆滞而没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