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鑫在紫霖漂亮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轻轻下床,抓紧穿好衣服。昨天他带紫霖来之前,这个地方他已经找人收拾过了,吃的用的也都已经买好了,就差一个使唤丫头,他想等他下一次就给紫霖一起带来,也好给她做个伴儿。收拾好一些,他再次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紫霖,忍不住折回身去, 想再亲一下,突然紫霖动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不能吵醒她,要不自己就走不成了。
晌午十分,紫霖才醒过来,她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喊了一声诸葛鑫,没有见回答,她睁眼转头一看,床上已经没有了人,她蹭地从床上爬起来,白净如牛奶一般的身子上只有戴着一个藕色的肚兜,迈着修长的玉腿,缓步走到窗户前,藕节般的皓臂向前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大概是头一天晚上下了雨的原因,远处是油油的绿和金灿灿的黄,闻到也都是花的香气。
当她发现停在院子里的马车不见了,脸色变了,几乎要哭出来,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看见她几乎一丝不挂的样子,披散着长发,赤着脚冲到楼下,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也没有那昨夜春宵同枕的男人,她一下子坐在了楼梯上,伤心的大哭起来。
哭累了,紫霖这才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有诸葛鑫给自己留的银子和字条,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后天就来看她。她将纸条随意一扔,然后迅速地穿好衣服,收拾好一切,拿上诸葛鑫留给她的银子,她可不想一个人在这个大的院子里呆着,年轻的心是不能用牢笼囚禁得了的。
紫霖漫步走出门去,回过头来看看这个新家,因为昨天天快黑的时候才来的,没有注意,现在再看,居然觉得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甚至还有些气派,她笑了,觉得诸葛鑫对自己还是好的。
她悠闲地走在田间小路上,友好地和路边玩耍的孩童打着招呼,那些孩子见她是从那个闹鬼的楼里出来的,都一哄而散,谁也不理她,她觉得很奇怪,走到大路上,她不知道哪里才是进城的路了,只好问在一旁农田里劳作的一个中年妇女。
那女人很害怕地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
紫霖从小就没有了娘,一直和爹在戏班子长大,身边都是大男人,所以她的性格也有些男孩子气,见这妇女和之前的孩童一个反应,很是奇怪,抢先一步将那个妇女拦着。
那妇女见紫霖将自己拦下,胆怯地说道:“你……你大白天的想要做什么?”
紫霖一听更是奇怪,问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问一下罢了。”
那妇女一听这话,象是松了很大一口气,说道:“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我还在想这大白天的,总不至于我这么倒霉还会见到鬼。”
紫霖一听,想了想刚才那些孩童们的反应,于是问道:“我不是很明白大婶你的意思,什么叫遇到鬼啊?你看我象鬼吗?”
那妇女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栋楼,再看看面前面色红润的紫霖,说道:“姑娘,我刚才好象看见你是从那个楼里出来的吧。”
紫霖点点头,说道:“是啊,那是我相公给我买的新房子,我昨天晚上才搬进来的呢。”一想到诸葛鑫,她就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虽然诸葛鑫还没有真的给她一个名分,但是她知道他会的。
妇女见紫霖一脸高兴地说这是自己的新家,妇女连连摇头,说道:“姑娘,这个房子是住不得的,这个房子里闹鬼啊。”
紫霖一听,乐了,说道:“大婶你听谁说的?这个宅院明明还是个新的,怎么会死过人呢?”
妇女见紫霖年纪轻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故作神秘地说道:“真的,这个宅院从前是有人住的,可是后来这个里面的女主人被鬼给掐死了,之后就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了。”
紫霖其实不是害怕,只是好奇,见妇女这么说,就有了兴趣,她以前也常常在戏班子里听别的师哥讲鬼故事,知道这些都是编出来的或者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于是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主人是被鬼掐死的呢?”
妇女见紫霖好象很有兴趣的样子,很满足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于是拉着紫霖到一个石阶上坐下,然后说道:“那个女主人是个大美人,和姑娘你的容貌可是有的一比呢。我是见过的,她夫家很有钱,就给她在这里置了一个宅院,后来她死了,死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家,她相公出去外地办事去了,回来的时候,说是门窗都关得很好,他进不去,当时还以为自己的女人在家里偷汉子,一怒之下,就叫了人去砸门,门打开了,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死在里面,后来官家的人检验后,说是脖子有掐痕,但门窗分明是从里面锁好了的,官家断定这女子是被鬼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