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带着柴猛和王译正要出门,老远见晓诺跑了过来,孟天楚小声说道:“就说我们去喝酒,要不这个小妮子一定又要跟到牢房去。”
王译笑着说道:“晓诺姑娘其实挺聪明的,去了,还能够帮您做记录呢。”
孟天楚看了看王译,还没有说话,就见晓诺走了过来,微微一笑,眼睛就跟月牙儿一般,看起来十分可爱。
“孟大哥,你们去哪里?”
柴猛抢着说道:“王大哥,请我们去喝酒。”
王译也赶紧点头说是。
晓诺看了看孟天楚的脸,然后嘴角轻咧到一边,小手托腮,作出一副机关算尽的模样,看得孟天楚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晓诺:“看吧,你一笑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搞鬼,我刚才见你们一直在这里嘀咕,我就知道你们要去别的地方,不想带我,哼!”
孟天楚笑着指着晓诺说道:“什么都让你算精了,你天天不着家成大人知道该责怪我了,你还是好好的在家呆着。”
晓诺一听,扯着孟天楚的衣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就不,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要不这样,我去和万岁爷说说看,让他为我专门下一道旨意,以后孟大哥去哪里,我晓诺都可以跟着。”
孟天楚被晓诺弄得是哭笑不得,还没有说话,晓诺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说道:“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说完就跑走了。
王译:“她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
柴猛:“孟爷不是正好也不想带晓诺姑娘去的吗?我们还是赶紧趁着她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好了。”
孟天楚边走边笑着说道:“你们放心,她很快就会跟来的。”
王译和柴猛面面相觑,见孟天楚已经快步走出大门去,这才赶紧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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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桂花开放的季节,窗外一阵清风吹过,花香便随风飘进房子里来,只是房间里的无心赏花,也无心闻这沁人心脾的香,她站在墙边,脸对着墙站着,一身湖蓝色的纱裙轻轻地随风飘起,然后轻柔地落下,头发没有梳理,一头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看起来更是清逸动人。
门嘎吱一声,进来一个端着托盘的老妈子,她头也不会,眼睛只盯在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上。
“小姐,您还是吃点东西,您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她轻声说道:“你出去吧,我不想吃。”
老妈子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来,还没有说话,她又说道:“我知道你想给我说什么,可我什么都不想听,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
老妈子还没有离开,只听门外有人说道:“小姐,成家的晓唯小姐来了,说要见你。”
她一听,脸上的表情迅速地变幻着,时而惊讶,时而高兴,时而犹豫,门外的下人见她站在哪里也不说话,便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她顿了顿,道:“她和谁一起来的?”
“就她一个,只有一个车夫和侍卫跟着。”
“让她到我的房间里来,不,算了,还是我自己亲自去接好了。”
老妈子说道:“小姐,您还没有洗漱,还未梳理打扮,这样出去,让人见了,岂不笑话?”
她正要从老妈子身边经过,听老妈子这么一说,便冷笑一声,墨眉一横,一双丹凤眼一挑,让老妈子不禁看了畏惧地低下头去。
“什么叫笑话,我简柠在你们这些下人眼里不早就是个笑话在看了吗?”
老妈子一听,吓的端着托盘就跪在了地上,嘴里连声说道:“老奴不敢。”
“还有你们这些奴才不敢干的吗,哼,我简柠若是活不成,我也不会让你们这些个一天在我背后指着我说三道四的奴才们活着。”说完,拂袖而去。
只剩下那跪在地上的老妈子哆嗦地身体,手上托盘里的碗碟也跟着她身体哆嗦的频率发出乒乓的撞击声。
晓唯坐在大厅里,老远见简柠走了过来,原本就很白皙的皮肤,如今见了一点红晕也没有,在阳光下看着,似乎可以看着清晰的血管和骨骼,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简柠进大厅,见自己的爹正一旁满脸堆笑着陪着这个万岁爷已经认定了的进宫就直接为妃的女子,那简麒也不是个糊涂人,如今自己再是恨铁不成钢,也为时已晚,那宫中的侄女怕也是从此不再君王侧,两支孤灯伴天明了,自己这闺女要进宫,以后还要仰仗这个晓唯姑娘多照应着,至少可以有机会让万岁爷临幸自己的女儿几次,哪怕生下个龙子,那还有翻身的机会,所以,他刚才一直不停地赞美和夸奖晓唯,见晓唯也是面若桃花,笑得虽然含蓄,但毕竟是笑了,心里还是踏实了一些。
简柠见晓唯一身茜红色绡绣海棠春睡的轻罗纱衣,缠枝花罗的质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玲珑浮凸的浅淡的金银色泽。整个人似笼在艳丽浮云中,华贵无比。再看她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且不说她服饰打扮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便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着实有一股子逼人的华贵之气。
简柠上前屈身施礼,晓唯赶紧起身将她扶起,道:“妹妹,近日是不是身体不太好,我看你脸色实在是不对。”
简柠摸了摸自己冰冷地脸颊,然后冷眼看了看简麒,勉强一笑,说道:“只是睡的不是很好罢了,晓唯姐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我还说等我好些便到姐姐府上亲自恭贺姐姐呢。”
“有什么好恭贺的呢,你我都是同样心情的女子,有什么好恭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