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心头不由狂跳,他自觉若是将此物中的先天之气全部吸收,只怕自己的修为会提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虽说不至于一连完成蕴胎,洗胎两大过程,但内力势必超过一甲子,罡气甚至可能发生质的变化。
按照王延从《鹤南真录》中所看到得关于罡气的介绍,他自觉自身目前的罡气应该还属于最次品的虚罡,即便之前略有提升还不足以提升品质,但若是将这形若千年何首乌的先天之气全部吸纳,罡气定然能突破到真罡的品级,虽说尚不及饶玉的乾阳元罡以及白道昕的浑成元罡,但至少不会那般容易被击破,如此他便能更好的运使阎王剑。
只是如此大量的先天之气,整个吸纳修炼的过程只怕长达数月,若是没有四小姐之事,王延自是第一时间就会觅地潜修,可王延与段鹤南有四月之约,如今单单在这金玉城的地界上就耗去了将近一月,未来前往涅道寺的路上还不知要花去多少时间。
一番权衡下,王延还是决定先觅地潜修一段时间,毕竟此去涅道寺一路凶险至极,别更说那朱五音还可能在某处等着他,如此境况下,王延还需增强自身实力,虽不说苦修数月将这形若千年何首乌的先天灵气尽数吸纳,但至少得在此物的效用之下将自身实力再有所突破才行,王延可不想成为下一个饶玉,身怀重宝却最终便宜了他人。
这般想着,王延当即不再耽搁,朝着苍山的方向就是飞身而去,长久闭关还需得有个清净安全的环境,这白杨林虽是偏僻,可难保没有人转到此处,王延之前就有些冒失了,他可不想同样的错误犯两次以至于最后为人所乘。
片刻后,王延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白桦林,而就在王延离开小半天后,一道身影出现在白桦林边上的小溪旁。
“奇怪,之前明明查探到此子气机就在此处,怎么不过几个时辰人就不在了?这小子倒是当真能跑,这下又要一番好找了。“
这人影环视了白桦林周围一圈,似乎在寻找王延,待得确定王延不在此处后,身形一卷便是出现在十余丈外,继而几个起落之间,此人便化作远方的一个小黑点,很快就消失不见。
......
“段师兄。”
塔子里,又是一日初晨,段鹤南从‘英雄有酒’客栈内的地字一号客房中缓缓走出,只见他左手还包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显然他还没从伤势中完全恢复,不过段鹤南的精神头倒是不错。
眼见站在一楼厅内的诸位师弟向自己一一行礼,段鹤南微微颌首,继而足下一点,飘身落在众人身旁,就道:“宗门可有消息传来?”
当初王延北上北胜州后,段鹤南拼尽全力斩杀了行嗔和尚算是走出了自己的第一步棋,随后他又将顾晓月派出,让其回返宗门通报信息,如今将近一月过去,虽说顾晓月轻功有限无法从拜剑山后山返回宗门,可若是星夜兼程也该沿着怒沧江赶回了宗门。
听着段鹤南所问,一众人皆是摇了摇头,段鹤南见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又道:“前面可传来了消息?”
前面自然是指北胜州,至于消息自然是有关王延的消息,段鹤南不明说,但这一众人谁不明白话中之意?只可惜一众人再度摇了摇头,当中一人,道:“只听说王师侄在淮阳镇大杀一番后,惹怒了金玉城地界的江湖中人,一干蕴胎期武者在五音庄搞了个杀王大会要围剿王师侄,王师侄至此便再无消息。”
“哼!”
听到这番话,段鹤南重重的冷哼一声,继而冷眼观瞧了这几位师弟一眼,脸上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浓浓的不满之色。
段鹤南的确是不满,而且就是对这几位师弟不满,他自己碍于天行大师的亲言无法踏足北胜州,甚至无法踏出塔子里进入三十一里荒,可这些日子来,这几位师弟同样是裹足不前,叫他们去打探前面消息,就知道守在塔子里北面入口询问来往之人,好像深怕一脚踏入三十一里荒就被人斩杀了一般。然而这塔子里本就荒凉,若无外州强者试图从此地进入北胜州,十天半月都不见人影,又哪里打探的到什么消息?
一番比较下,王延当初顶着重压往前是何等无畏无惧,这些人实在是...
只可惜他段鹤南如今只是真传弟子,还无法管束到这些人头上,否则他真想一人一剑给这几个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给了结了。
眼见段鹤南神色转厉,早就知道段师兄脾气和手段的几人忙不迭的想找各种借口闪人,却不想正在这时,猎猎劲风卷动的声响从店门口传来,随即就见一道人影卷入店中,尚不待段鹤南循声望去,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哈哈哈,老段,你倒是会躲在这享清福,你那徒弟都快把金玉城周边给杀得血流成河了!”
段鹤南‘噌’的站起身,待看清来人后,一脸惊喜道:“尤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血魔剑把金玉城周边搞得天翻地覆,就连号称白道昕之下的北胜州年轻一辈第二人的饶玉都给一剑爆体,也就你坐在这塔子里消息闭塞,现在血魔剑的大名却是已然传遍了北胜州南部和咱们南越州北部,再过不久只怕就会名动两州,宗门从蟾道会得知消息后,又将关于你的事情一一探知清楚,这才派我星夜兼程赶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