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黄江胆子那么小。”
“是啊,吓得屁滚尿流,笑死老子了。”
“嘘,小声点,别让黄江那几个室友听见。”
四班里交好的学生三五成群地扎堆,小声地议论。
之所以敢这么议论,是因为高富帅带着惨不忍睹的黄江换裤子去了。
“云牧到底什么来头?”
“肯定不一般,刚才黄江被欺负,高富帅动都不敢动一下,班长多半惹不起云牧。”
“嗯,我也看见了,云牧真不简单,谁有内幕消息?”
还有的人时不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云牧,议论纷纷。
一个小房间里,黄江换了一条山庄服务生的工作裤,木然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他身体还在发抖,满脑子想着一个最残酷也最现实的问题: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以后怎么在四班立足,自己会不会成为整个一中的笑柄?
一直以来,黄江最擅长的就是用最恶毒的言辞去嘲笑别人。正因为如此,如今当事人换成了他自己,他完全可以想象别人会用怎样的言语来嘲笑他。
高富帅不像刚才那样云淡风轻,他关上门,脸色铁青,指着黄江劈头盖脸道:“你他妈有病啊?我都说了欢迎他,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你没事儿出什么头,轮得到你说话吗?傻比,你把老子计划全打乱了!”
黄江僵硬的身体颤抖了一阵,他艰难地抬起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高富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动了动嘴,顿觉口中一片苦涩,说不出话来。他的心中更加苦涩,被绝望的情绪填满。黄江就不明白了,好歹老子也是帮你出头,至于这么骂老子吗?狗曰的,老子受了欺负,你这做老大的不帮我出头也就罢了,还把责任全推在我身上?
黄江不停地暗骂,越骂心里越凉。
他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这样的老大,不要也罢……高富帅没工夫去理会黄江的心理活动,痛骂一顿出了心中的恶气,他转身走了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弘毅,昨晚你说云牧至少得在医院躺半个月,这是开玩笑的吧?”
“开玩笑?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戴弘毅的声音透着一种高手寂寞,昨晚他就派龙四暗地里办事了,他对龙四有足够的信心,听高富帅这么说,干脆也不点破,准备到时候给高富帅一个巨大的意外。
高富帅现在就很意外:“那他怎么还活蹦乱跳的?都跑到我这儿来闹事了。”
昨晚戴弘毅喝醉了发酒疯,被麦子揍了一顿之后,更是口不择言,说出废掉云牧的豪言壮语。高富帅对此深信不疑,他深知戴弘毅是什么脾气,估计戴弘毅私底下付诸了行动……现在,那行动似乎没成功啊。
“活蹦乱跳的?”戴弘毅语气明显有了变化,透着惊讶。这不科学啊,四叔亲自出马,云牧没理由还能活蹦乱跳。
他挂断高富帅的电话,转而拨打龙四的号码,结果提示对方已关机。戴弘毅懵了,这什么情况,难道四叔昨晚被夜店里的搔狐狸精缠住了,没去办正事?
愣神了一阵,戴弘毅心情极度不爽。
今天酒醒后,他才知道自己昨晚出丑了,被麦子揍过。这还不算完,最后麦子还挽着云牧的手走了。敌人的朋友那当然也是敌人,以前戴弘毅只是看云牧不顺眼,如今云牧在他眼里,变成了麦子同阵营的人,那梁子就比较深了。
直接和麦子叫板,戴弘毅还没有那个底气。要说跟云牧叫板,戴弘毅一点都不怵。再说了,麦子毕竟是女孩子,他一个爷们儿跟姑娘家过不去,传出去不好听。但要跟云牧过不去,那就是男人之间的过节,实属正常。
打定了主意,戴弘毅拨通高富帅的电话:“你在哪?”
高富帅:“清溪山庄。”
戴弘毅:“等着,我过去找你。”
⊙v⊙*⊙v⊙中午,午饭时间到。
高富帅发扬了主人翁精神,四处游走劝酒,好像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光了。
至于黄江,这个人彻底失踪了,没人去理会他的死活。
席间许多牲口目光时不时瞄向云牧那一桌,充满羡慕嫉妒恨。
反正都是八个人一桌,也没规定谁必须跟谁坐在一起,座位安排都是班里关系比较好的人坐一桌。
篮球队的三匹牲口都没拿自己当外人,率先占了一桌。
一开始,很多人顾忌高富帅的感受,没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