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妮真是大小没少受苦,可数她最疼我和她爹,小小年纪还没凳子高就知道给下了地的我们捶腿,给她哥倒水说笑话,哄我们开心,她奶把她打的皮开肉绽,又一次她烧火端水烫了一身的水呀,她奶还把她打的满屋子乱窜啊,我这个心疼的呀……可我能说什么呀,说孩子没锅台高,还要踩个凳子才能够着锅,您别让她干了?说我小姑子那么大的人日头老高还躺在屋里睡懒觉,让屁大点的春妮去伺候她洗脸倒茶?”
王嫂子说起这些事都觉得心里酸楚的要命,真的是比黄连还苦,她为了不让孩子挨打,只能拼命的教春妮怎么干活,干好了就不用挨打了啊,受苦总比挨打挨饿强啊。
那个老太婆太狠毒了,不但打孩子,还不给孩子吃饭,动不动就说做错事就要惩罚,春妮时常饿的直哭,是他哥偷偷的从嘴里省一点,他们夫妻俩藏一点吃食给孩子吃,女娃不是人啊,比家里的牛羊还不如啊!
李母知道老太太经常殴打春妮,对这个孙女特别的刻薄狠毒,也不禁气愤的叹口气,“这个死老太婆不是人,早晚要遭报应,我家兰子要是被人这么打,我非得拿刀砍死她不可!我家兰子大小老太太疼的像眼珠子,我这个亲娘训斥两句,她奶都要跟我瞪眼睛不高兴呢,那老太婆也是做奶奶的人啊?咋一点慈悲心都没有呢。”
巧兰和春妮比起来,简直是公主级待遇了。
巧兰一边扎花一边盯着春妮和大牛写字背书,清刚也在一边复习学过的字,三小只凑在一起,学习还挺有劲头,春妮实在是聪明,学的很快记得还牢,给大牛和清刚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不得不更努力的背诵记忆,生怕自己被比下去了。
王嫂子看着春妮认字时那认真劲头,叹口气,“嫂子,我真心感激您们,大牛自打认了字,晚上都把沙盘放在自己床底下,生怕谁给弄坏了,春妮晚上还用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字呢,可高兴了。”
“这算啥,兰子闲着也是闲着,我是真喜欢这俩孩子,大妹子你的福气在后面呢,这么好的俩孩子,以后你擎等着享福了。”李母笑呵呵的边择菜边唠嗑。
“我呀就想着好好干活,等二年我也把大牛送进学堂,好歹认个字,将来去学个手艺养活自己也是好的。”王嫂子心不大,对未来有自己的切实期望。
“那是好事,暧,对了让大牛得闲了跟学武认药材啊,咱大青山谁还不认识两个药材呢?对呀,我之前咋没想到呢。”李母一拍大腿顿时高兴地笑了。
王嫂子眼睛一下亮了,随即有些紧张的问道:“能行么?”
“先认着呗,看看孩子有没有这个天赋,不过兰子说干啥都要认字,不认字你只能种地了。”李母想起女儿的话复述道。
“还真是,等回来问问学武吧,万一孩子不是那块料呢。”王嫂子也不敢报太大期望。
“成,一会问问学武。”李母也痛快的应了。
学武从山里回来了,带了不少草药回来,打算先种上。
“学武,你来,刚才我跟你嫂子说话呢,想着让大牛跟你学本事,你说成么?”
学武洗了把脸,笑道:“行啊,不过学医也要看天赋,就好像有人天生根骨好适合练武是一个道理,这医术也要讲个天分,不然你听不出脉相的区别来啊,我哥就不是个学医的料,他听着脉象全都一个音。只要大牛有天分可以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