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神色既惊恐又慌张。陆炳打眼一看不觉得此人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俗话说贵人多忘事,倒不是真是贵人记姓不好,而是贵人认识的人太多了,根本记不过来。
陆炳这些年认识的人何止是一个多字可以形容的,朝廷文官,带兵的武将,内宫的宦官,在外监察的管事宦官,亲兵侍卫,武林人士,民间闲散。若是陆炳的脑子以8g的存储量来形容的话,现在已经存了4g了,但问题是他认识的这些人多有字号,一个人得记住人家的名和字,还有的弄个号和别号,好在不同场合下使用,于是乎4g翻倍,8g满盘了。
随即,卡了,死机........
陆炳忙扶住那人说道:“兄台,切勿慌张。”
陆炳话还没说完,那人甩开陆炳便继续慌慌张张的往前跑,不慎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几个穿着军服的士兵冲了上来,照着那人就拳打脚踢起来。
“给我住手!”陆炳当场脸就黑了,甭管那人对不对,这城镇之中执法的只有官差,啥时候轮到当兵的来管事儿了,再说这大白天的不好好**练,这么一群人跑出来在大街上打人,看来自己抓的纪律还是不够严啊,再三强调不够那便要强硬对待了。
那几名穿着军服的士兵看了一眼陆炳,发现陆炳年纪并不大,嘴上并没有蓄须,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意思是通过年龄判断为人处世的信誉,同样也大约可以估算出此人的身份来。此时这些士兵显然把陆炳当成了一个路人,充其量是哪家的公子。于是乎,有一人不屑道:“该去哪玩去哪玩,甭坏了我们的心情,不然连你一起打。他娘的,还爱管闲事儿,断奶了吗。”几名大兵一阵哄笑。
“甭理他,也不知道谁裤裆开了把他给露出来了。”另一人说道,他们又是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陆炳看向四周,周围的人没有围观,更没有敢怒不敢言,纷纷加快步伐或转身改变方向行走,唯恐避之不及。
陆炳冷哼一声,上前伸手扶起那个被踹了很多脚的男子,问道:“兄台,你没事儿吧?”
那人看向陆炳,一时间愣住了,许久之后放声痛哭:“陆兄啊,陆兄,我刘某人这曰子过得好惨啊。”
陆炳这才想起来,原来此人叫做刘若枫,当年与朱厚照前去四喜堂跟梦雪晴吟诗作对的时候,这个刘若枫还有个叫杨伟的都在场。刘若枫颇为讲义气,非要护着陆炳和朱厚照一同离开,至于那个官二代杨伟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茬,陆炳也是知道了,江彬有次闲聊的时候把如何斩杀杨伟撤换五城兵马司的事情都说了。
刘若枫抹了一把鼻涕说道:“陆兄,您还是快点离开吧,这帮人你惹不起的,他们和杨伟不一样。”
陆炳抱着膀子看着那群士兵笑道:“看来这几位哥哥是神通广大啊,敢问你们隶属于那支部队。”
一兵丁走上前来,照着陆炳肩头就推搡了一下,陆炳用气之后已然恢复身手,下盘功夫何等的稳健,那兵丁自然推不动,反被自己的力量顶了回来,一时间不觉得有些面红耳赤骂道:“我们是哪儿的关你啥事儿,麻溜滚蛋!”
“哦,听口音是北方人啊,我想问问若是我不滚又怎样,再说我不太会滚,还请诸位谁给我演示一下。”陆炳依然挂着微笑说道,刘若枫抱住陆炳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他们是陆炳的队伍,你惹不起的,快走吧,我家就是惹了这伙人才家破人亡的。你看啥啊,不是你,是朝中的那个陆炳,那个锦衣卫千户剿匪总兵官陆炳。”
陆炳一下子明白了,顿时怒从心头起,伸手就打向面前人的脸颊骂道:“混账东西。”
那人一愣随即大叫起来,众军士一看这还了得,竟然敢打人了,还打的是吃兵粮的,于是呼啦吵一下子都围了上来。陆炳从怀中抽出腰牌扔给为首的一人,那人接过令牌一看,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身旁的军士一看都傻眼了,连刘若枫也吃惊万分,这姓陆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但直至此时刘若枫依然没有想到,眼前的陆炳正是他在家中暗骂了无数次的那个陆炳。此陆炳正式彼陆炳。
陆炳扶好刘若枫,走到跪着的那人身旁,把他依然捧在手上高举过头顶的令牌收了起来,然后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知道,大人饶命啊。”
“知道就行,嘴给我闭严实了,若让第二个人知道我来了,我一定会杀了你,还要满门抄斩,听到没有!”陆炳严厉的说道。
那人自然知道自己的总帅陆炳的威名,顿时间头如捣蒜一般,连连点头,陆炳变了个语气对刘若枫说:“走吧,刘兄。”刘若枫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直愣愣的看看陆炳再看看跪着的那个军士,脸上写满了疑惑。
陆炳走远了,那跪着的军士猛然栽倒在地,周围那几个兵丁扶起他的时候发现,那人的裤裆已经全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