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丁连连发出哦哦的声音,他只知道陆炳哪里知道陆炳字文孚。.
陆炳又拿出了十两银子说道:“有件事儿麻烦大哥帮忙。”
“兄弟你说,当大哥能办到的都给你办了,你说抓谁害谁一句话的事儿。”兵丁认准了陆炳是个肥羊,拍着胸脯说道。
陆炳把银子塞到兵丁手中说道:“麻烦您给刘大哥送点吃的,我们来的匆忙没有买。”
“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那兵丁看在一百两银票的份上满口答应,其实一顿上等酒席才不过三两银子,这十两又能赚不少。
陆炳抱拳道:“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慢走兄弟,回头来找哥哥我喝酒哈。”兵丁打着哈哈说道。
陆炳走出了囚牢,向着衙门深处走去,他倒要看看到底何而来的千总大人。因为陆炳所派出的人只不过是做探查和抓捕以及看押所用,又不是前来打仗,所以陆炳在各地放的人都不多,否则他那一万兵马根本不够用,而李祥手下的人也多不能用,只能略微挑选一些,对外美其名曰守护军,实则是为了看管住他们。毕竟他们是土匪出身,恶习太多难免有权后膨胀了,开始监守自盗反倒是回头坑害百姓为非作歹。南京作为留都,也不过放了一个从六品的试百户,这千总到底从哪里冒出来,陆炳这就前去一探究竟。
再说牢狱之中,刚才那兵丁哼着小调回到了旁边的屋内,屋内众人都在烤火,那兵丁笑道:“刚才我这趟厕所上的太值了,跟我说话那位你们看见了吧,进去看人的,刘若枫那呆子,也不知道从**来这么个有钱人,出手太敞亮了。上来一共给我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早找这哥们来,这事儿早就了了,何必拖到今曰呢?他家老爷子也不会死啊,哎,这都是命。那谁,穷秀才,你给老子打点酒去,顺便买点饭,给刘家老大吃。”
这兵丁本事李祥手下的一员,与他看管牢狱的狱卒之中有一人本是个落魄的读书人,大家都叫他穷秀才,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秀才。此人因为身体最弱,几次大战都是侥幸活下来的,所以一直被呼来喝去充当跑腿的角色,所贪污的钱财,除了向上级缴纳的以外,也多落不到秀才手中,说不定还得往外倒贴,这次他也被选出来加入陆炳派出去审查的队伍。不过他是个单身汉,倒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过得还算滋润。
被唤作穷秀才的那人站起来,突然说道:“张哥,我怎么看着刚才那个公子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兵丁一愣随即问其他人:“我刚才也看着眼熟,你们见过没,到底是谁啊?”所有人都说眼熟,却没人想的起来,猛然有一人道:“刚才那人长得有些像陆炳陆大人,上次作战的时候,咱们远远地看过一眼,是不是?”
众人都点了点头,那兵丁笑道:“拉倒吧,陆大人现在松江府呢,能来咱这儿,不过我得小心点,他们有可能是亲戚,这家伙也姓陆。”
“叫啥。”那秀才边穿着棉衣边问道。
兵丁不耐烦道:“你赶紧去买东西吧,磨磨蹭蹭的和个娘们一样,那人说好像叫陆文孚,反正不是陆炳,要是陆大人我还不死定了。”
穷秀才站在那里不动了,兵丁没注意他,跟着那剩下的兵员扯起了荤段子,说了一会儿猛然回头呵斥道:“穷秀才,你小子怎么他娘的还不去!”
“这次咱可闯了大祸了,陆大人姓陆名炳字文孚,陆文孚就是陆炳啊。”
“什么,我的亲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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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陆炳带着刘若枫往衙门深处走去,一路上没看见监察御史和宦官,只见到自己手下的兵丁饮酒作乐,有的甚至叫来艺记和明娼公开作乐。监察司内一片乌烟瘴气,银靡不堪,陆炳眉头紧皱继续往里走,路上不少人只是侧目看看陆炳,并没有阻拦,因为他们觉得没有人敢来监察司惹事儿,前来的不是送礼的就是办事儿的。
陆炳问了所谓的千户所在的房间,推门就进,屋内,一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正半仰着躺在床上,一旁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给他喂着茶水水果等等,屋内金山银海古玩字画样样俱全。所有东西杂乱无章的摆放着,一看这人就什么都不懂,只顾着敛财。
见陆炳没有通报就闯进来,那络腮大汉吼道:“娘的,谁家的孩子,这么懂不懂规矩,有大人教吗,连敲门喊话都不会,还想不想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