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问道:“吕蛋儿?”
吕布一愣,心想:“什么吕蛋儿?谁是吕蛋儿?”
典韦又道:“吕布?”
吕布哼声道:“正是某家!”
典韦却道:“不对,你不是吕布!”
吕布怒道:“我怎地不是吕布,难道天下还有第二个吕布么?”
典韦又道:“你真的是两界山的吕布!”
吕布不耐烦地道:“当然,这还有假!”
典韦啊了声,道:“我看你长得人五人六的,还算是有几分人样,并不象只蛋啊!你即是吕布,那便是吕蛋儿了,山有两界,蛋有吕布!不对,你骗我,你绝对不是吕布!”
吕布大怒,额上青筋暴起,怒道:“我不是吕布,难道你才是么!”
典韦呀了声,道:“你真的是吕布?”他冲后面一招手,叫道:“他就是吕布,大家快来看吕蛋儿啊!”
吕布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整了半天,这人竟是在戏耍自己,非要管自己叫吕蛋儿,还非得要自己承认不可,蛋中吕布,吕蛋儿……真真的岂有此理!
扶角军的将领纵声大笑,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有几个捂着肚子,看样子是笑岔气了!
袁绍看着前面的战场,刚刚还在想:“又在侮辱敌将,这会激起敌将死战之心的……”可众人大笑之际,他又看到吕布的脸象是喝醉了一样,红得发紫,显而易见地,吕布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了!
袁绍忽然间明白了,怪不得扶角军打仗之前,非要逞口舌之能,原来是大有作用的一招,激起敌将的死战之心不要紧,要紧的是敌将头脑一晕,交战之时,狠劲多了三分,可稳劲却少了七分,极易失手,这样一来扶角兵得胜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这是激将法,不,应该说是激怒法,激怒敌将以便有机可乘,这是高招啊,我得记下来,以后要照着学才行!
李勤怕典韦有失,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后上来的人必是吕布无疑,只是这吕布怎么不使方天画戟,却使了扶角堡出品的中看不中用的断马刀,这个他就有点想不明白了。
招手叫过神箭手钟羽,李勤小声道:“这个吕蛋儿自认箭术很好,竟射起个没完,你也露两手,给他来个狠的!”
钟羽忙点头道:“是要戏耍够了再射死,还是直接射死?”
李勤稍一沉吟,道:“直接射死,不要活的!”
“明白!”钟羽取出弓箭,瞄准了吕布。
吕布气急反笑,用断马刀一指典韦,喝道:“来将通名,吕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典韦笑道:“你猜!”
“我,我猜?”吕布一愣,就算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典韦竟是这么个回答。可只一愣神的时间,就见典韦抡着巨槊,冲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吕布呸了声,他才不怕典韦呢,现在他是不知道典韦的名字,可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见得会害怕,论单打独斗,他从未落败过,就连能接住他一招的人都很少,又怎么会怕眼前这个傻大黑粗的扶角兵呢!
吕布却不举刀相架,他情知断马刀只是锋利加华丽些,但却是不经砸的,何况对手使的是重兵器。他在马上一侧身子,断马刀横着砍出,砍向典韦的腰间,这是要让典韦必须回槊自救,而典韦只要一回槊,他便占了上风,典韦要想再把大槊拖展开,那就可难了!
典韦见吕布只一出手,就要逼得自己撤槊自保,心头一凉,暗道:“这个吕蛋儿厉害啊,他力气多大不知,可招术上却远超于我,这可不妙!”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一招之间,典韦就知道靠比招术,他肯定比不过吕布,只能另想办法,最好是互拼力气,那吕布可就不行了!
断马刀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砍向典韦的腰间,吕布心想:“估计是砍不中,要是他回槊一挡,那我只能再变招了。唉,兵器不趁手啊,要是用刺的,是把长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