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盖勋终于说话了,他道:“现在外面是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来了?他们都等在大堂上呢吧?”
衙役忙道:“回大人的话,的确如此,现在留在城里没有走的大人们,全都来了,都等在大堂上呢,吵着要见老爷,你要是再不出去,怕他们就要闯进来了!”
盖勋哼了声,道:“一群无能的鼠辈,见着了李勤,犹如要见到猫一样,让他们不要惊慌,都等在堂上,本官马上就去!”
衙役见他终于要拿出京兆尹的架势了,心中欢喜,可算是有了主心骨了,连声答应,小跑出去,去通知外面的官员,盖勋马上就要出来了。
盖勋让仆人打来洗脸水,他洗了把脸,又穿上了官服,这才迈着四方步,不慌不忙地从后衙里出来。
大堂上,一众官员几乎都急得要跳上房顶了,面对马上就要到来的扶角军,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总算是把盖勋盼了出来,见盖勋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官员们一拥而上,叫道:“盖大人,李勤就要来到长安,该怎么应对,还得你拿主意啊,怎地这么多天不出来,让我等心焦无比!”
盖勋摆了摆手,道:“诸位,稍安勿躁。李勤来了又能如何,我自有应对之法,你们何苦要心焦,真是无聊之举。”
官们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焦急起来,一个官员道:“盖大人,就算是你有应对之法,可也得和下官们说说才行啊,不能一个人憋着啊,让下官们着急!”
这官员说话已经相当地不客气了,长安两大主官,张温跑了,盖勋没跑,可留下来和没留下来没有区别,啥事不管,那还要他这个京兆尹有什么用?
别的官员也都露出大不满的表情,一起看向盖勋。盖勋却不理会他们,坐到了正中的榻上,道:“各位,你们都不要着急,今天咱们在此畅饮一番,等明天李勤来了,一切看本官的,凡事和你们无关,不用怕的,难道还信不过本官么!”
他看了眼堂上的官员,嘿了声,又道:“都来了?还没有平常的一半人呢!好吧,那些人都逃走了,那就让他们逃好了,一场大富贵没他们的份了!”冲着仆人一挥手,道:“摆酒,上歌舞!”
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见他如此镇定,也只能听话。官员们都坐了下来,各怀心思地陪着盖勋喝酒看歌舞!
这一场酒宴,直喝到月上枝头,这才散了。
第二天一早,官员们便早早地来到衙门,等着盖勋说事,按着时间上算,李勤不是在今天中午,就是在今天晚上到来,盖勋到底有什么办法,现在就得说了。
可官员们到了之后,却没见着盖勋,再也忍耐不住,他们一起闯入后衙,去质问盖勋,可到了后衙才知道,原来盖勋昨天晚上一散酒席,他就出城了,听仆人们说,好象是去迎接李勤了!
官员们尽皆目瞪口呆,这位盖大人说的方法,就是投降啊!就算他投降了,怎么不带上我们呐?
一个官员忽地叫了起来:“一个人投降,功劳最大,不用分给我们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