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一路狂奔,回到了曹艹的队伍当中,把事情的经过和曹艹说了。曹艹听罢,总算是放下点儿心,他认为只要李勤答应了,那就一定会照着办,就算明知道当了傻瓜,为了堂堂正正这四个字,李勤也得把傻瓜当到底!
这年头的人很重视名声,而且很多人把名声看得比姓命还要重,李勤的仗义之名几乎天下皆知,曹艹见他如此好名,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李勤一定会被名声所累,不会出来攻击他的,所以听了信使回报之后,他便和公孙瓒把军队尽量往前压,一直压到了虎牢关下十里处!
后面的袁绍和诸侯们见曹艹和公孙瓒竟能把军队压得那么近,人人都是难以相信,不知李勤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吃错了药以至疯癫,竟让联军把军队压得这么近!诸侯们不知原由,议论纷纷,又去问袁绍,袁绍也不明所以然,当然没法回答。
把军队越往前压,曹艹和公孙瓒就越紧张,待到军队进入十里之内,为了安全起见,曹艹和公孙瓒商量了一下,为了确保安全,他们两个人必须过去一个,在关下用言语挤兑住李勤,不但要使他不能出兵,连李勤的手下都不能出兵。
行军途中,曹艹对公孙瓒道:“公孙将军,那李勤定知道他上了当,可为了他的名声,他不见得会派兵出来,可我怕他暗示手下私自领兵出战。你想,如果我们在关下扎营,而李勤自己不下令,却暗示某个所谓有点鲁莽的头目出战,袭击我们,那岂不是和他派兵一样?”
公孙瓒点头道:“曹将军所虑亦是我所虑,只要李勤事后说,那人不是他派出来的,是那个头目自作主张,私自带兵出来的,只需把那头目打上几棍,就算完事,名声便不会受到损失了。这是极有可能出现的事,曹将军可有应对之法?”
曹艹道:“只能是咱们两人过去一个,用言语挤兑住李勤,只要能当着扶角兵将的面,把事情说出去,便算是破了李勤的阴谋,扶角军的兵将个个眼高过顶,就算有些人想要鲁莽一下,可被咱们揭穿了,那么他们就不会带兵出战,李勤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就算再苦,他也能只咽下去了!”
公孙瓒皱了皱眉,道:“这事很危险,但我去肯定不成,只能曹将军你去了,我派人保护你,让我最好的死士跟着你,为你挡箭!”
曹艹沉默了良久,道:“我看不必,不管我带多少人过去,到了关下,只要李勤想要伤我,那我就没有安然离开的可能,所以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人过去的越少,那么李勤就越不能动手,否则他就再也不能服众了,必被天下英雄耻笑!”
公孙瓒忽道:“那干嘛你过去,派一个人假冒你不就得了,反正李勤也分不出真假来。”
曹艹想了想,道:“这倒也是,那便挑一个大嗓门的人假冒我,穿上我的盔甲,去关下喊话,咱们在后面看着……啊,不知公孙将军能不能挑出神箭手来,如果李勤在关上出现,一箭射去,那岂不是替天行道了!”
公孙瓒当即点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此计甚妙,我军中神箭手不少,一次安排十个,只要李勤出现,便要了他的命!”
曹艹当即答应,他要让李勤讲究堂堂正正,可他自己却是半点要讲堂堂正正的想法都没有,所谓兵不厌诈,李勤上当那是李勤的事,谁让他脑袋不好使了呢!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决定好怎么做,便带着兵小心翼翼地接近了虎牢关。虎牢关地势险要,关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空地,并不适合骑兵作战,所以只要曹艹和公孙瓒把关口给堵上,那么扶角军的大队兵马就没法往外冲,从战术上讲,曹艹这是想把李勤拥用的地利,变成他自己的,不失为一个好的战术。
待他们到了关下两里地时,曹艹下令步兵上前,组成一个一千人的方阵,兵将们密密麻麻地站在关下的两山之间,前排士兵高举大盾,而大盾的后面则是弓箭手。再往后则是大部队,兵将们做好了扎营的准备,只要前面把事情摆平了,那么立即扎营,时间宝贵,不能浪费。
一个小校越众而出,走到关口一箭之地外,他扯脖子大叫道:“李贼,可在否,我家曹将军有话要和你当面说,可敢出来应答?”
联军到来,李勤早就得到了报告,他这时就在墙上呢,忽听曹艹要和自己说话,他道:“曹艹为人向来歼滑,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要和我说话,估计等会过来的,应该是个假冒的吧!”
贾诩摇了摇头,道:“有可能过来的是真的,不过,那曹艹想必埋伏下了神箭手,你不偷袭他,他却是要偷袭你的!”
李勤皱眉道:“那该怎么办,我要出去么?”
贾诩嘿然道:“干嘛出去,在关上说话不也挺好的吗,他只是要败坏你的名头罢了,你出不出去他都会一样的败坏。”
顿了顿,他又道:“不管曹艹要用什么诡计,万变不离其宗,看他的样子,都是要在此处扎营,那不如我们就让他们扎好了!”
李勤嗯了声,刚想对着下面喊话,贾诩却拉住了他,不让李勤亲自答话。他转头对着典韦说了几句话,典韦嘿嘿干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