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觉得尴尬极了,这两人其实都并不善言辞,纵使此时心头有许多话儿想说,却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间竟然沉默了下来。
陈府门前的灯光已然在望,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陈恺掀起马车的帘子就准备下车,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保重。”陈恺回头看了看,在这暮se下,毓墨的脸se竟是看不分明,“你也保重。”
待到陈恺进了陈家的大门,马车才慢慢回转离开了。
陈恺进了屋子,却只有青萝一人独自候着,见到陈恺一身青衫上有着干涸的血迹,大惊失se:“公子可是受伤了,可要去拿些伤药来?”陈恺摆摆手,“没事儿。你便替我去打些热水吧,我要沐浴。”又不见紫烟,便问道:“紫烟呢?”
“紫烟有些不舒服,先睡下了。公子可要找她?”
“不必了,不过问问而已,何必多一个人担心呢。”
青萝犹自担心的看了几眼陈恺身上的血迹,这才下去了。
洗过了澡,陈恺躺在床上,只觉得一天的疲惫涌上心头,几乎连一根手指也不想抬起来了,身体极为疲惫,头脑却十分清醒,诸多片段与声音不停的在头脑里翻转、旋转、出现、消失,其中有毓墨美丽的面庞,有那赵参将的笑声,更有今ri他亲手杀死的那两人带着鲜血,双目圆睁的脸,陈恺闭上眼睛,开始数羊,一只、两只、三只,却偏偏抑制不住脑中的胡思乱想。一直折腾到四更天方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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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想什么呢?莫不是在想陈家公子,想让他当个姑爷不成。”点翠手中拿着玳瑁梳子,正给毓墨慢慢梳理着那一头秀发。却见毓墨郁郁不快,遂出言打趣道。
“哪有的事?”毓墨的声音也是懒懒的。
“陈家这公子世家出生,家世清白,上无长辈压着,下又不曾有通房妾侍,难得的是对小姐如此上心,这么好的人,上哪找去?”
“便是再好,若是不懂我那又怎样?难道我真得局促一室,相夫教子,甚至是大度宽容的替他纳妾不成?”
“唉,小姐呀,不是我说,今ri看你的举动心中不有十分愿意倒也有八分了,如今怎么就变了呢?”
毓墨放下抚着鬓边的手,半响苦笑道:“是啊,怎么就变了呢?”忽的脑海中又想起在希夷山上挥剑刺伤那两人后陈恺的惊诧眼神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