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眼里迸出杀气,目光已经在寻找他脱掉衣服后不知被扔在哪里的匕首。
“我在你的酒里下了毒。”丫环道,“你现在的力气绝对不足以捏死我,而且,如果你在半个时辰内不服下解药的话,你的身体就要废了。”
侍卫伸手去掐她的脖子。
但是,他一用力就手指发抖,手臂发麻,根本掐不下去。
“呵呵,”丫环露出甜蜜的微笑,突然抬手,将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罢了,你如实回答我,我给你解药,再给你一笔钱。”
“休想!”侍卫怒目,“凭你区区一个女子,也敢挟持我?我现在就叫人……”
突然,一叠银票拍在他的嘴上。
“这是一万两银子。”丫环,也就是春染跟着姒琅混了那么久,早就学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招,当即拿出金钱攻击,笑道,“你拼上性命干十年,也撑不到一万两吧?”
侍卫的眼睛顿时圆了,心动之色溢于言表。
但他很快就收起那份心动,厉声道:“我出生入死多年,岂是贪生怕死之辈?随便你要杀要剐,我绝不屈服,但你最好杀死我……”
啪!又一叠银票拍在他的面前。
“再加一万两。”春染面不改色,“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保住性命,而且还能白得两万两银子。这两万两银子,够你在京城娶一个条件不错的小家碧玉为妻,要不然,你再干十年,最多也只能娶个想要从良的风尘女人为妻,你自己算算看,很划算吧?”
侍卫的声音嘎然而止,目光落在那叠银票上,不仅眼色闪动,甚至还心跳得厉害。
但他还要装,只是声音没那么强硬了:“区区两万两,就想收买我?你以为我是……”
突然颈间一疼。
春染瞬间就换了一副杀人狂的面孔,笑得凶残而阴狠:“老娘没空跟你磨矶!妈的,又给你钱又给你命你不要,非要去死,真是够贱的!好,老娘现在就成全你这个贱人!”
说罢,她的眼里闪过狂热的杀气,将匕首高高举起来,猛然插下去。
“好汉饶命!”侍卫大惊,口不择言,“我都听你的,你别杀人!千万别杀人!”
他并不是怕死,而是,他干嘛要莫名其妙的去送死呢?
如果他现在是跟刺客、逆贼、叛党、敌军作战什么的,死了就死了,但是,他好不容易告别原始大森林,回到繁华的京城,刚刚痛快的睡了一个辣味十足的花魁,还有两万两银子可以拿,干嘛要为了拒绝回答几个问题而放弃生命?
“很好,”春染当着他的脸,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尖,作出十分凶残和变态的样子,狞笑,“第一个问题,景辉为何离开凤骨山?”
侍卫脸色大变:“你、你到底是谁?”
……
半柱香后,窑子的后门打开了,春染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她出现在姒琅的面前,一一报告她所打听到的情报:“景辉的屁股曾经中刀,伤到筋骨,久治不愈,导致走路不便,加上冬天来临,凤骨山的天气远比晴州严寒,太医判断景辉的身体不足以抗得住凤骨山的冬天,他便先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