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之勇尔!‘听到此处,袁绍暗中环扫了一遍帐中诸将,嘴上喃喃自语,其中酸涩却是不言自喻。平复了片刻,袁绍这才点头示意郭图继续。
郭图忙又道:"前数日,主公依计诈死,赚得项贼手下一员虎将。今日,项贼便死。这也未免太过巧合!况且死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才来,如若是计,引我大军入瓮,而我大营又距关甚近,教敌军偷了,我军岂非无家可归也?臣一心为主,还望主公明鉴……"
言讫,郭图大哭不止。
袁绍见罢,念及郭图以往功劳,不由轻轻地叹上一口气,这才点头走下案去,相扶问道:"若依公则,某当如何?"
"兵者,诡道也!臣以为,敌暗我明,当小心为是!主公何不立遣傅令传令后军停止向前,于九里山处下寨?"
“后军于九里山处下寨!何也?”郭图说罢,袁绍脸色登时一沉,其中不乐不喻而表:“是计非计姑且不论,我若停止不前,世人岂不认为是我袁绍怕了项贼,凭空坏我四世三公名声,叫人笑话?”
“非也!”郭图听罢,摇头连忙说道:“我后军于九里山处下寨,一来,近湖泊,方便我军取水;如是敌计,亦可保我归路不失。”
“如此,可矣!”
听郭图这般说了,袁绍沉吟了片刻,这才稍稍点头。郭图心知袁绍不想错过这次‘良机‘为两位公子复仇,连忙再道:“主公可再使人在营中散布我军水源不足,明日再令大军徐徐退往九里山处。”
“退后?”郭图话音未落,袁绍双眼登时一圆,脸色更是铁青无比。郭图见了,忙道:“臣请我主稍安勿噪,且听图慢慢道来!”
“大军退时,我主可令偏师压阵。如此一来,我军示敌以弱,暗中观察。如若是计,项贼听说我大军无水,再见我后军于九里山处扎营,必信之!待我大军撤退时,必尾随杀出,届时,我军再回马一击,岂不是可以一战而溃敌军锐气?若项贼当真己死,关中必军心涣散,我大军后退之时,关内必争先而逃,如此,主公可立改偏师为先锋,强攻萧关,我大军再尾随掩杀,破关岂不费吹灰之力?"
“妙!便依公则所言!”
权衡再三,袁绍大笑着应允,遂令令兵快马飞向后军,令其停止前进,于九里山处下寨。再令爱将夏昭总帅两支偏师,领军两万有余,于明日掩护大军先行。
次日,天未蒙亮时,袁军上下早己草草吃了早饭,举营而退。夏昭殿后,眼见离关己有数里,关上却依旧灯火摇曳,战旗翻滚。乱象始终未见,亦不见有敌军趁机尾随杀出,正是疑惑不己时,忽有探马快马飞至,捧着一枚无头之箭,道:“报!关中又有新讯到!”
‘新讯息?’夏昭取来,摊开一看,只见其上写道:三更时分,内门大开,千余军马似护一物勿勿出关!
‘千人兵马勿勿出关,勿勿出关!莫非关中当真有变?’
呢喃了片刻,夏昭难以拿定主意,连忙再遣快马往袁绍处报说。袁绍见了,亦如夏昭一般想了,却又无法断定。踌躇片刻,连忙唤来郭图,示之道:“公则以为如何,莫非是关中当真有变?”
‘我军撤了数里,不见敌军自乱消息传至,亦不见有敌军追来!此时又有此讯传至,究竟是为何?蹊跷,当真蹊跷!’郭图看了数遍,亦不能定,良久,只得皱着眉头道:“主公,臣窃以为我军还是原计而行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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