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见过”。
“我们都没见过”。
……三期生队伍里发出一阵大笑,矮穷丑?这个宋子靖说话也太损了。
“真的好丑”,全营加起来都没有谢璇这一句杀伤力大,年轻军人气得脸色胀红,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步兵拖累,我们怎么会挨处分被扣饷,自己走得慢居然还敢这么说,“说它矮穷丑,那你们又算什么?”。
“我们?”,一直笑着没作声的贺衷寒皱了皱眉头,“我们是建**,难道你不是?”。
年轻军人面色刷地白了,张了张嘴,“长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贺长官”,一个穿着高筒马靴的年轻军官从车厢里站出来,“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当然是建**。大家不要误会”。
“走吧”。宋阳发觉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这个贺衷寒还真不愧是搞政治的(时任三期入伍生总队政治部主任),一句玩笑也能上纲上线,以后还要配合作战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起了矛盾,“我也相信他没这个意思”。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一个玩笑而已,曹教官言重了”,俞济时只比宋阳大了一岁,笑咪咪的很是和善。
“呵呵。都看够了吧?走吧”,这个时代的中国,铁路里程很短,很多国人都没见过火车,火车宋阳倒是见过可没见过装甲列车,恰好贺衷寒陪同三排新任排长俞济时来找他,三人便一起过来瞧新鲜。没想到随口一句玩笑竟惹出了这等事来,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自己这点脑水可玩不过他们。
“你是宋子靖?”,年轻军官看了看俞济时又看了看宋阳。跳下车热情地向宋阳伸出手,“曹汝谦。字效公。铁甲车队政治教官”。
“你好,我是宋阳”,宋阳立正敬礼后伸出手,呵呵,政治部主任对上政治教官,这下热闹了。
曹汝谦年纪与宋阳相仿,却也显得很成熟,“子靖刚才说的很有道理,这装甲列车的问题确实不少。来,我们上去慢慢聊”。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人家态度是诚恳的,对装甲列车里面的情形几人也很是好奇,便跟着曹汝谦进了车厢。
车厢里的条件以宋阳的眼光来看还是很简陋的,士兵们的生活条件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曹教官,这位同志,你们别误会,我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宋阳的确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只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另外一种东西,“我是在想,如果汽车也能装上铁板,那可不就比装甲列车灵便多了吗?”,见众人都诧异地看向他,摊摊手,“是我异想天开,见笑见笑”。
“你说的那种汽车我们倒是有几辆”,曹汝谦摸着下巴笑了笑,“不过都不能用”。
“没汽油?”,宋阳一脸好笑地看过去,心下却猛地一跳,老毛子别的装备且不说,在装甲汽车方面还真是很有一套的,自己为76混成旅设计改装的那种装甲汽车比这装甲列车还要更矮更穷更丑,如果能拿过来借鉴一下……
“油料倒是不少,可没司机啊”,曹汝谦抽抽嘴角掩饰着心中的肉痛,车都能有又怎么可能没司机!还不都是被你们那个九连给害的,蒋校长这么横插一杠子进来,从苏联顾问到广东区委都很紧张,铁甲车队是中*共掌握的第一支正规武装力量,关键时候宁可壮士解腕也必须要保证它的纯洁性和独*立性。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不过是几辆汽车而已,相比于一只完全按照黄埔军校训练、教育方法训练出来的由共*产*党完全掌握和领导的队伍,这个代价还是值得的,至少要比一列装甲列车便宜多了。想到这里,曹汝谦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阳,“你要有本事开得走,全拿去我都不心疼”。
“君子一言”,宋阳伸出手掌,还有这等好事?老毛子白送的东西,不要是傻子。
“快马一鞭!”,曹汝谦也伸掌一击。心中暗吁了口气,九连与土匪交火事件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党内处分是免不了的,如果蒋校长穷追不舍导致事态继续恶化,自己很可能就要被调离。这个宋阳果如周主任所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政治倾向,若是由贺衷寒来谈,怕就是没有这么容易了。
贺衷寒面色如常,心下却是暗暗着急,这两人话赶话地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现在也不好开口阻止。子靖可不象这么小家了气啊,今天怎么为了几辆汽车把这装甲列车给放过了?装甲列车你都说成了矮穷丑,那几辆破汽车还不知道挫成什么样子呢。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装甲车队现在虽然被迫接受了校长的指挥,可打通了广九路以后呢,没有正当的理由装甲车队完全就可以撤回广州了(历史上,装甲车队2月19日便回撤了,东征军激战正酣的时候),真正可以往里面掺沙子的机会并不多,说起来也是抱着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的心态来做的,若是能换回几辆汽车也是不错的结果了。
“会开汽车的请举手”,宋阳可管不了那么多,先把东西拿过来免得夜长梦多,等老毛子反应过来恐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前世的苏27可就让他们后悔了许多年。
“你,你,你,你,你……,还有你”,贺衷寒手指所点之处可是很有讲究的,至少没有一个共*党。宋阳见了心下也免不了一乐——全是青帮弟子。三期生的生源主要是来自江浙地区,即便是相对富裕的江浙,会开汽车的人也是极少,在崇明岛接受过培训的青帮弟子占了大便宜,“你们与曹教官、宋班长一起回一趟广州”。(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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