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的叫出声,“恩啊……我就是不高兴……她跟你勾肩搭背的……好碍眼……”
席子钺拧了下眉,“勾肩搭背?”
显然,他并不苟同这种说法,但女人那酸溜溜的语气,莫名的让他心情很好。
他转过她的脑袋,看她含嗔带怒的脸,唇角勾起笑:“吃醋了?”
怀念脸一红,恼羞又窘迫,但故作无谓的说,“我为什么要吃醋?难道你们……唔……”
他不再让她说话,低头索取她双唇里的甜蜜。
灼热,柔软,香甜,美好的滋润由舌尖贯穿他全身每一根神经。
怀念被男人扭成奇怪的模样,难受的挣动,他将她翻了个面,放到洗手台上。
两人始终不曾分开,随着动作搅动着,怀念难耐的紧缩,席子钺浑身一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声音。
他红了眼,狠狠俯身。
浴室的灯光落在怀念仰起的脸上,在她眼前晕出一片空茫茫的世界。
她的身体被主宰着,她的感觉□□控着,她的理智,她的意识,所有所有,全都被那可怕的海浪击碎。
她一次次承受不住的往后倒,双手在洗手台上胡乱摸索,想要扶住些什么,却是把台面上瓶瓶罐罐的护肤品碰的七零八落。
整个人飘在半空,还在被不断往上送,一次次突破极限,令她像柔弱无助的婴儿般,嘤嘤啼哭。
黑发散乱的披覆在脸上,白皙的脸颊涨红发烫,玲珑有致的身段在席子钺控制下,被迫承受。
一次狂风暴雨结束,怀念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席子钺把怀念抱出了浴室,坐在沙发上。
不等怀念缓过劲儿发飙,他抚摸着她的发丝,主动说:“不要因为苏湉不高兴,我跟她不可能。昨晚他是爸邀请的贵宾,不是我。”
吃饱后格外心满意足,对这个给予他无限快乐的女人,又是感激又是宠爱,只恨不能融到自己血骨里,哪舍得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不是你求而不得嘛……怀念喘着气儿,在心中腹诽,你想有可能,人家不乐意!
席子钺低头轻啄她的唇瓣,激.情未退的声音还带着沙哑,低低柔柔的,宠溺至极,“老婆乖,换衣服,去领证。”
声音传入耳中,怀念骨头都快软了。这男人哄起人来,简直要命。
她圈着他的腰,依偎在他胸膛上,“我就是不高兴,除非你……”
“恩?”席子钺音调上扬,等待下文。
“除非你……”怀念有些犹豫,她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是正当朋友,从小的青梅竹马,这都要管,太小心眼了,说不过去。
可席邺那句求而不得就是她心里的刺……
“说。”
“说了你不准生气。”
席子钺表情微微下沉。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还不清晰就谈条件的方式。有些事可以不计较,有些事越界了就不行。
“……算了。”没得到回应,怀念率先气馁了。自己憋着,别做个小鸡肚肠的女人。
“不说?”男人的手探进去。
“恩……啊……”才刚疯狂过的怀念,每一处都敏.感的不像话,哪还经得起刺激。
她想从他腿上起来,却被他牢牢按压着,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吐气,“说不说?”他倒要听听,是什么事会让他生气。
怀念被逼的没办法,脱口而出,“……我不想她接近你!不要靠你那么近,不准把手搭在你肩膀上……不要有任何肢体接触,碰一下都不行……离得近了都不行……”
她一股脑把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都说了出来。
说完,埋下头不敢看他。
几秒后,上方传来男人的低笑声,修长的手指在入口处施压,“这么霸道,嗯?”
她难耐的挣扎,声若蚊蝇,“当我没说……”
“我说了不答应吗?”
怀念听到这话,猛一抬头,撞入席子钺含笑的眼底。
他的眼神清亮又温柔,连眼角都笑纹都泛着温柔的涟漪,怀念心脏砰砰乱跳,整个人快要被那温柔溺毙。
他眼带戏谑,慢慢道来:“你对我的占有欲,很强。”
怀念臊的再次低下头。
是的,就是这样。她想独占他,完完全全的独占。
他太有光彩了,太引人瞩目,她不想任何异性接近他,每一个人都会成为她的假想敌。两人身份悬殊如此之大,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她惴惴不安,害怕变故。
席子钺噙着笑意,轻抚她的脑袋,“好,我答应你。不准靠近我,不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不准有任何肢体接触,靠的近了都不行。”
怀念喜出望外,“真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席子轻点她的额头,“一诺千金。”
他也是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女人管,还被管的服服帖帖,甘之如饴。
怀念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将席子钺紧紧抱住,小巧的下巴在他宽阔的肩上磨蹭着,唇角弯的犹如月牙儿,“你对我真好……”
“叫声老公给我听。”
怀念抿住唇,羞涩的笑。
席子钺不满的掐了一把小白兔,“有你叫的时候。走,去领证。”
他将怀念抱起来,放到床上,主动去给她拿衣服。
怀念发现他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今天就要带她去领证,她赶忙道:“今天不行啊!今天还有事,不能耽误!”
“什么事?”席子钺不太高兴的问。
“我妹妹怀想……”怀念声音低下去,很难为情的说,“她因为伤人被抓起来了,受害者还在医院躺着,他们要起诉我妹妹……我去沟通没有用……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妹妹还小,她要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席子钺看到怀念眼里的担忧,表情也严肃起来,问道:“你妹妹关在哪儿,受害者是谁,住在哪家医院。”
怀念将事情来龙去脉和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的告诉了席子钺。
席子钺听完,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好了,你别担心,接下来交给我。”
怀念想去医院,被席子钺阻止。
“既然他们拒绝跟你沟通,你去再多次也没用。我会安排人交涉,你等我的消息。”
怀念不是小孩子,出了社会这么多年,她知道财势的影响力。席子钺态度从容,叫她别担心,她就真的安心了许多。
她知道她的男人很牛逼,但当晚席子钺就带她去拘留所接人时,她还是震惊了。
怀想面容憔悴,不过几天时间,整个人暴瘦了一圈。她看到怀念,扑进姐姐怀里止不住哭,激动又后怕。怀念安抚着她,将她带上车。
“姐,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车内,怀想抽噎道。
“多亏了他,不然有你受的。”怀念的目光看向前排副驾上的席子钺。
才呆几天就形同枯槁,真要进了牢里,可怎么办。怀念看到妹妹,愈发感激席子钺了。
怀想往前看了几眼,低下头,含着泪水道:“谢谢姐夫……麻烦姐夫了……”
姐夫两个字,令怀念有点不自然,但席子钺听在耳里很受用。
席子钺通过后视镜看着怀念,对怀想道:“在里面有没有人打你?”
“没有……”怀想摇头。她已经给姐姐姐夫惹这么大麻烦,能出来就感激涕零了,哪还会再找事。
“有的话,告诉我。”
“嗯……真没有。”怀想垂着脑袋,正襟危坐,低声应道。怀念还是第一次看她张扬跳脱的妹妹,对一个人毕恭毕敬的模样。
怀念带怀想回家洗澡,席子钺在楼下车里等待。
回了家,怀想担忧的问:“姐,那贱人会放过我吗?”
“他们同意了不起诉,具体条件还在谈。”
“他们会不会提出很过分的要求?姐你怎么应付?”怀想不安。
“我能怎么应付,都是你姐夫在处理。要不是他,你真得进去了。”怀念说着,忍不住教训怀想,“你以为咱家有多大能耐?动手之前有没有想想后果?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下半生赔进去,值得吗?”
怀想勾着脑袋,眨着泪花,“当时气不过……没想太多……”那时候心痛如刀绞,恨不得同归于尽,哪会考虑后果。
“姐,我错了……对不起……”怀想抓着她的衣袖道歉。
怀念叹了一口气,“去洗澡吧,洗完了一起吃饭。”
怀想洗了个澡又化了淡妆,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两人一起出门时,怀想忍不住问道:“姐,能不能就咱俩一起吃饭?”
“怎么了?”怀念诧异。
“我有点怕姐夫……”
怀念更加莫名,“怕他什么?”
“也不是怕了……他太严肃了,我浑身紧张,不自在……没法放松下来……”怀想嗫嚅道。
他这姐夫是很帅,可气场太强,帅到让人没法欣赏,不敢多看。有他在场,笑不知道怎么笑,哭不敢哭,浑身紧绷,吃个饭那么拘束,就跟应酬一样。
怀念一想,席子钺比怀想大了16岁,差点都能做他父亲了,看来是隔代不好沟通。
怀想才刚从里面出来,需要放松,怀念不想勉强她,“那我等会儿跟他说。”
“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怀想赶忙道。
“人家救了你,你连饭都不想跟人吃,我好意思说?”
“姐,你别这么说,我好难为情。那我们一起吃吧。”
怀念轻笑,“没事,慢慢来吧。你现在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下了楼,怀念上车跟席子钺说:“我单独陪想想吃饭,我们姐妹有些私房话要聊,你先回去吧。”
席子钺将办公的笔记本移开,轻捏她的下巴,“有了妹妹,不要老公了?”
“我得开导开导她,她现在的心情需要纾解。小女孩脸皮薄,很多话有第三者在场不好说。”
席子钺将她搂入怀中,抓住一只白胖的小兔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怎么补偿我?”
怀念想推他,推不开,红着脸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
席子钺低笑出声,含着她的耳朵,“好。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