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睿祥不再出面,或者说藏在幕后,胡月娘就直接将那些妓馆老板招到了大明女学的会客厅中。毕竟胡月娘在大明女学的身份可不是李睿祥的妾室,而是大明女学的山长。
只是看到胡月娘身上的官服,朱胖子等人就都有些错愕。
因为他们虽然也听说过西齐城大明女学的山长好像确实有个女官的职衔,但也不应该好像普通官员一样身着朝廷官服吧!
只是胡月娘乃是李睿祥妾室,他们到都不会急着去揪住这点不放,朱胖子就说道:“小人恭喜胡山长成为大明女学的山长,但不知胡山长什么时候可将那些妓户给我们领回去接客。要知道圣母皇太后殿下只是准允她们偶尔到大明女学就学,可没说恩赐她们解除官妓身份,更何况现在废除连坐之刑一事也不是时机。”
“看来朱老板懂得还蛮多嘛!只是妾身先前问过她们了,她们虽然也知道自己不能不回去妓馆接客,但本身这就是圣母皇太后恩典,所以她们希望能与各位老板拟定一个章程。”
“……章程?什么章程?”
虽然不好说是不是故意来找麻烦的,但听到胡月娘话语,朱胖子等人还是怔了怔。
因为他们即使非常想立即将那些妓户弄回去。但也知道李睿祥和大明女学不会轻易答应。只是说这些官妓身份不能轻易抵消,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依持。所以真要说用什么章程来解决这事,他们却也不是不能听听再说了。
而打着是那些妓户自己要求的名义,胡月娘就说道:“很简单,她们既然入了大明女学,就不能给圣母皇太后殿下抹黑。所以她们现在即使仍是朝廷明令典刑的官妓,却也要区别其他地方没有圣母皇太后恩典的官妓。所以她们的意思,每个月只在妓馆中接客十天,其他日子则是在大明女学中学习。”
“每个月只接客十天,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那就每三天接客一天。”
“……每三天接客一天?等等。这不一样吗?”
“一样是一样,但你们完全可将妓馆中的官妓接客时间错开来安置。并且能在大明女学中学习的妓户,这本身就是一个揽客的最好借口。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每三天接客一天与每三天学习一天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这是被胡月娘诳进去了吗?自己都没说什么每三天学习一天的话。她们就自己拿出来对比了。
但不给朱胖子等人思考的时间。胡月娘就说道:“很简单。如果说是每三天接客一天,那你们就是在恭敬圣母皇太后殿下的恩典,毕竟那些妓户的大部分时间都会用来在大明女学中就学。可如果每三天学习一天。那就是你们自认为妓馆生意在圣母皇太后殿下的恩典之上,不将大明女学放在眼中。当然,什么平起平坐的话,更是谁也不能说,说也说不得。”
“啧!”
被胡月娘一句话堵住,朱胖子差点就一口气喘不上来。
因为实在不甘心每三天只接客一天,又知道自己确实不能欺辱圣母皇太后恩典弄个每三天学习一天的状况下,如果没有胡月娘威吓,朱胖子还真是差点说出了学习一天、接客一天的提议。
好在知道自己不能与圣母皇太后相比,朱胖子很快说道:“胡山长教训的是,小人绝不敢与圣母皇太后殿下相比,那就每三天接客一天,每三天接客一天……”
“朱老板知道这样想就好,不过物以稀为贵,为让那些妓户安心在妓馆工作,朱老板你们其实也可私下允诺四天一接客,五天一接客等等,这也可算是你们对圣母皇太后懿旨的拥护等等。不过这事还是由你们自己回去与那些妓户商量着决定,我们大明女学就不插手了。”
“谢胡山长指点!”
这真是指点吗?不管胡月娘的用意是不是指点朱胖子等人,至少在那些妓馆老板之间,还是有人动起了心思。
因为在那些官妓平日就与私妓的待客时间没有太大不同的状况下,如果人为的制造一些等级出来,或许这还可以变坏事为好事等等。
不过这还是胡月娘说的对,这种事还需要他们回去慢慢合计、自己合计,不可能现在就透露出来。
跟着胡月娘打发掉那些妓馆老板,虽然这与一开始的计划不同,或者说以朱胖子为首的妓馆老板退缩太快,李睿祥仍是一脸高兴的从里屋出来道:“月娘汝的主意太好了,相信有这三天一接客的规矩,应该上上下下都能满意了。”
“妾身不敢,妾身这就只是利用了一下人之常情而已。好像妾身一开始说一个月只接客十天,他们怎么都不可能答应一样,但如果是每三天接客一天,这就很容易接受了。”
“月娘所言甚是,希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叹息一句,到不是说李睿祥害怕什么,而是李睿祥知道,若没有胡月娘的主意,这事还真难解决。不然得罪这些妓馆老板是小事,万一没掌握好朝廷的处事分寸,这也必将会带来大.麻烦!
好在胡月娘的主意应该能解决问题,李睿祥也可真正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