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看着王裘氏的表情,心想:“这个女人想必在这村子里面很不受待见,但不待见她的人估计也就是村里的女人,想要孤立她,但村里的男人,甚至村外的男人都有可能往她身边凑近乎,甚至很多男人想要和她说一句话都不可得,只有如此,她才会有信心,认为确实会有男人在她家外面转悠!”
推测了一下王裘氏在村里的人缘,李日知便道:“王裘氏,我们不知道你在村里的人缘如何,但不少妇人对你都恨之入骨,还有好几个男人也是对你骂不绝口,所以我们觉得你在这个村子里,似乎不好再住下去了,劝你还是卖掉这个小院子,然后另寻别的住处吧,否则总是些风言风语,你心里也不会好受!”
李日知说话的态度非常的为王裘氏着想,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推心置腹,其程度已经到了似乎他也是一个女人,也有王裘氏这样的经历,听起来很有这种味道!
管城县令看了眼李日知,心想:“他怎么说起这些话来了,这和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啊,而且这妇人明显不安于室,到哪里生活还不是都一样,你又何必多此一劝呢!”
捕快和丁诚一家,也都很惊讶,实不明白李日知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段话,应该是急着审问才对,这和王裘氏心里好不好受,有什么关系么?
而后面的傅贵宝和陈英英成自在他们,则暗暗点头,李日知又开始忽悠了,估计再有一句,这个王裘氏就得晕乎,让她说啥就说啥了,而且还都是实话,不用担心她撒谎。
果然还是小伙伴们了解李日知,李日知看似非常没有用的废话说出来,竟然王裘氏瞬间呆住了!
有些话,只能说给某些人听,才会有特殊的效果,因为某些人有特殊的经历,所以听了有些话会,便会产生共鸣,往往本来很坚决的心意,也会在瞬间产生动摇,从而说实话,减少谎话,从而使得事实真相能最大化的得到还原。
李日知的一番话,尤其是最后那句说她心里也不好受时,一下子就勾起了王裘氏对许多往事的回忆!
当年,王裘氏没有嫁人前,就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女子,她当时的名头可比裘玉莲响亮多了,而且即使到了现在,她自认也比裘玉莲更有女人味儿,但看看裘玉莲,就算是长得不如他,可也把两个男人,丁诚和章奇山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连抢亲的事都要做出来。
王裘氏想起父母给她找夫家的事来,没读过书的男人不要,家里没有五百亩良田的男人不要,长得不英俊的男人不要,诸如此类的各种要求,挑女婿简直是挑花了眼!
不过,就算是裘家二老当初这么个挑法,还是有无数的男子派了媒婆来说亲,因为他们都知道她太漂亮了!
于是乎,裘家二老终于找到了一个完全符合他们要求的男人当了女婿,这个男人便是她丈夫王郎,王郎家有良田千亩,家里又有这样一座院子,吃穿不愁,而且父母已然过世,她不必嫁过来伺候老人,王郎肯出的彩礼又多,这简直就是附近十里八村最有实力的女婿人选了!
裘家二老欢欢喜喜地把她嫁了过去,然而,等成了亲之后,王郎却是个短命的,好日没过几年,便去世了,王裘氏当了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她这么一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寡妇了!
王裘氏在丈夫去世一年以后,便开始和不少富家子弟或是英俊少年来往,她只求欢愉,既不纠缠男人,也不败坏男人名声,从来不象有些妇人一样,一但和某个有来头的男人好上了,就迫不及待地向外告知,以此来表示她不是好欺负的,她从来不这样。
不过,普通的村民可是欺负不到王裘氏的头上,王裘氏不但是大地主,而且非常擅长利用男人,让男人为她所用,送她银钱田地这些就不说了,她甚至经常能**得男人为她热血打斗,而她也以此为乐。
久而久之,王裘氏便外声在外了,十几年过去了,她玩过的男人不计其数,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她这辈子御男数百,不枉来了这世上走一遭,而她的最大愿望,就是玩够一千个男人!
当然,她认为自己玩了男人,而男人们也会认为玩了她,互相之间就这么认为,反正大家谁都不在乎!
前段时间,王裘氏和郑州霸王章奇山好上了,王裘氏只当章奇山和以往的男人一样,大家谁也不干涉谁,哪知章奇山竟然特别喜欢风流女子,这种特殊的嗜好,使得章奇山又喜欢王裘氏这种不把礼义廉耻当回事儿的,又深恨王裘氏有众多的相好,这便是一种矛盾了!
有几次王裘氏正在和其他男人玩乐之时,被章奇山给撞见了,结果章奇山大打出手,把几个男子都给打得重伤,充分体现了他郑州霸王的不好惹,结果男子们都不敢来了,王裘氏自然大怒,便狠狠地和章奇山吵了几架,顺便又把章奇山的堂弟,号称郑州小霸王的章彪给勾引上了。
章彪纯粹就是个混账东西,每天除了胡闹就是败家,还到处打人,当章彪和王裘氏一起享受了几次快乐之后,有一天晚上章彪又来了,两人正在喝酒玩乐之际,外面却又来了人,听声音便是章奇山,似乎章奇山生气,还带了好些人过来!
王裘氏以为章奇山又是来捉奸的,也真是难以相信,她的奸有什么好捉的,男人多到快上千了,她的醋也有男人肯吃,她真不知道是要感动一下,还是要骂章奇山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