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彪自称是啥也不怕,但其实他是很怕堂兄章奇山的,因为他的靠山就是章奇山,如果离了章奇山,那么他就啥也不是了,再加上章奇山脾气不好,所以他怕堂兄怕得厉害!
章彪被堵到了屋子里面,情急之下,便钻了箱子,想等章奇山走了,他再从箱子里面爬出来,但他明显是喝多了,这种昏招儿都能使出来,但他也真怕章奇山打他,怕得厉害。
王裘氏把门打开之后,章奇山进了屋子,见桌上有酒菜,地上有男人的鞋袜,床榻上还有男人的衣服,当他是傻子么,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明白?王裘氏肯定是在和男人快乐呢,被他给堵住了!
王裘氏只记得,那晚章奇山的脾气特别的大,而且还带了许多的家丁,人人手拿兵器,似乎刚刚和别人打过架,而且还没有占到上风!
堂堂郑州霸王和人打架,竟然还没占到上风,说不定还输了,王裘氏很是惊讶,便问了两句,反正屋里有男人,再进来了个男人,这种事她经历得多了,才不在乎!
章奇山随便回了句,说他去抢亲了,没有成功,王裘氏便失去了兴趣,没有追问,章奇山随便一找,便发现箱子里面有人,因箱子里面原来是装衣服的,但现在衣服被扔了出来,如果箱子里面没有藏人,那才有鬼呢!
章奇山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叫手下拿来木棍,往箱子上面狠敲,估计当时就把章彪给震晕了吧,章彪并没有出声求饶,章奇山随即叫人抬走箱子,不知他要去干什么,为什么不把箱子在她这里打开,不过,王裘氏也没有提醒章奇山。
等章奇山带着人抬着箱子走后,王裘氏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任谁被这么一闹,也都不会有接着欢乐的想法,连男人都没有了,她还怎么欢乐啊,总不能自己和自己欢乐!
可章奇山他们没走多大一会儿,她的侄女裘玉莲却来了,身上穿着结婚的喜袍,象是刚才婚礼上逃出来的。
王裘氏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章奇山想要抢亲的新娘子就是她的侄女,王裘氏当然不高兴了,章奇山竟然一直没有和她说过,他也看上了自己侄女,这也太可恶了!
她听说裘玉莲在院外还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章奇山他们走了,这才敢进来,裘玉莲在刚才甚至还吓得几乎瘫软,以为是章奇山一路追她到这里的呢!
王裘氏听了这个,便知道裘玉莲肯定是看到了,或者听到了章奇山和她说的话,甚至她和章彪在做什么,裘玉莲都看到了,只不过侄女不好意思说而已,实际上,说也没关系的,王裘氏根本就不在乎,说不定姑姑和侄女还能互相交流一番呢!
不过,很明显,裘玉莲惊魂未定,所以不想和她交流,裘玉莲只是跑到这里来避难的,这里离着丁家不算太远,仅此而已!
让裘玉莲在她这里待了半宿,然后才让裘玉莲离开,她则接着睡觉,对于侄女的婚事,她并不关心,也不打听,她声名狼藉,自己也知道,对婚姻没什么好感,自然不会去祝福侄女了,何况侄女还这么倒霉。
但此后几天,章彪没有再来,章奇山也没有,这便让王裘氏意识到不妙了,是不是章家两个兄弟出什么事了,因为她,而使兄弟两个手足相残,以至于死了一个?
她爱享乐,不爱麻烦,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便把剩下的那只箱子藏到了柴火堆里,而且还打定了主意,要是真有了什么麻烦,自己宁可臭了名声,当然她也没什么名声可以臭了,因为本来就够臭的了,她是死活不能承认,章家两兄弟是从自己这儿走的!
反正,她是豁出去了,就算章家兄弟真出了意外,也要努力做到和她无关!
可是当一位随着县令一起来的公子,很体贴的说她也会很难受的时候,她竟然感动了,因为这话实在是说到了她的心里去,打动了她的心尖尖儿!
她这几天是真的很不好受的,因为章奇山闹得事情太大了,总是打和她一起玩乐的俊男,弄得俊男都不敢来了,没人敢惹郑州霸王啊!
本来村里的那些汉子,虽然长相蠢笨,但好歹身子壮实,用来排解一下寂寞,也还是能凑合用的,但村里的那些更加蠢笨的女人们,却把汉子们管得死死的,使得汉子们都不敢来她家门口转悠了!
这么好几天的功夫,都没有男人来找她玩,她深感寂寞,可不是不好受么,是真的不好受,她不想再受这种寂寞了,如果她说实话,不撒谎,也可以不受牵连的话,那就说出章氏两兄弟的事,反正少了章家兄弟,还有李家兄弟,王家兄弟,等等一群俊男壮汉,等着她去选呢!
李日知说王裘氏不好受,是指名声上的,他可没有想过,王裘氏不在乎名声,只在乎身体上的寂寞太不好受,如果他猜到了王裘氏真正的“不好受”,那他非得一脑门子汗不可!
有些人的心思,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