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绝加重了语气,一顿输出,给苏海生整的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茬儿。
苏海生有点心虚。
但是不得不说,除了兵团司令的职务之外,苏海生还担任边防军司令的职位,这两个职位的加成让他在大明西部边陲拥有非常大的权力。
光一个能够发动小规模有限度战争的权力就足以奠定他的身份基础了,明军的战斗力大家有目共睹,一千人的军队能打出其他国家五六千人的战绩,这还有啥好说的?
而这种权力给苏海生带来的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藩属国的俯首帖耳和绝对听命。
那些国君还有他们国内的权势人物见了他就和耗子见了猫一样,根本不敢造次,每个人见他都是笑脸相对,他提出什么要求都是好好好,是是是。
这的确在不经意间助长了他的个人意识,让他觉得老子天下第一,非常愉悦。
但是民众代表大会并没有给他这个待遇,该否决掉的还是否决掉了。
这件事情让他非常不爽,非常生气,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这让他火冒三丈。
于是在酒精的推动下,他说了一些让他今天早上醒过来之后非常惊恐的话语。
这要是被苏咏霖知道了,还不要彻底完蛋?
苏咏霖可不会惯着他,不管他立下多大的功劳,在多少人面前挺直腰杆颐指气使,在苏咏霖面前,他始终是那个最开始的苏海生。
苏海生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讲义气,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苏咏霖,否则苏咏霖真要生气的话,苏海生没有任何办法。
而就眼下看来,苏绝不是一个完全不讲情面的人,从他的话语里,苏海生嗅到了求生成功的味道。
于是他赶快说软话。
“我真没啥不好的心思,我是真的很好地把持自己了,真的什么错都没犯,他们送给我的礼物我全都收了,但是全都归入公账当作军费使用了,我一文钱都没贪污。
还有他们要送我女人,我也都严词拒绝了,你放心,作为一个军人和一个复兴会员,我还是严格要求我自己的,就是……就是这酒后失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
他不停的给苏绝抛媚眼儿。
苏绝一阵郁闷。
想起当年他们一个锅里吃饭一个瓶里喝酒一个床上睡觉的日子,他深深叹了口气。
“海生啊,你还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主席怎么说来着?越是身居高位,越要懂得约束自己,约束自己约束的越成功,将来的功业也就越成功,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好自为之。”
说着,苏绝就把门一关,送客了。
苏海生站在他门口咂咂嘴,偷笑一声,转而跑去找了张越景。
张越景的脸比苏绝黑多了,锐利的眼神看得苏海生心里发毛。
“酒醒了?”
“醒了,全醒了。”
“昨晚说了什么还记得?”
“记得,都记得,所以来找你配个不是了,老张啊,你别在意,我这嘴……喝了酒就不过脑子,你……”
“有些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听到没看到,但是有些事情不行。”
张越景厉声道:“尤其是关乎国家根本制度的事情,海生,你知不知道你的思想很危险?”
苏海生咽了口唾沫。
“老张,我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反对,我就是心里不痛快,所以发了几句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