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本来还说他们家食铺的东西好吃,原来都是抢别人的。”
“这江家真可怜,还好苦尽甘来了!”
“王老爷,”江小棠又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准备好的陷阱,就为了报复?呵,我们跟你们王家不同,没那么黑的心!不然,我大可以学你,强逼你们食铺关门。可我没有这么做,只是开了这家食铺,正正当当地竞争。如果你自己没有作死,北门有这么多的书院,用心经营的话,开下去并不难。可你还是要走歪门邪路,先是故伎重施,找人暗害,还好有冲寿师兄把关,没有让你得逞。一计不成,你又再生一计。请了戴先生过来,却不坦诚相待,反倒利用戴先生的高超厨艺,提出比试,然后又派掌柜前来下毒,砸我们食铺的招牌。还好,上天有眼,昨晚大叔就宿在食铺中,没有让你们得逞。王老爷,今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王老爷面如土色,答不上话来。说到底,他就是青霞镇的一个土财主,自身资质低劣,勉强入了道。无论才智还是能力,都不算出众。现场有冲寿这个玉虚宫别馆管事在此,他哪敢造次?
“王老爷!”胡山长觑了面无表情的冲寿一眼,摆出公正的态度,“你之前请我们来,说是给这场比试做个见证,如今江家所说之事,你有什么话好说?如果江家所言不实,你放心大胆说来,这么多人在此,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我……”王家老爷嘶声叫道,“胡说,都是胡说!”
“那证据呢?”
“这是陷害,江家早就准备好了!”王家老爷看着摊在地上的掌柜,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是不是被江家收买了,故意陷害老爷,啊?”
王家老爷气急,一脚踹过去,独角一弹指,一道气劲打在王家老爷的脚踝上,他“啊”了一声,踉踉跄跄地往旁边摔去。
王家老爷这个表现,连胡山长都皱起了眉。本想给王家留条后路,没想到王家老爷这么不上台面,既然这样,他也没办法了。
“这么说,江家所言属实了?”
江小棠道:“胡山长,我们有人证。当年青霞镇的事先不提,这几年王家做的事,琼林书院的先生可以为我们做证。”
胡山长转过头:“万老弟,是你们书院的事,要不,你受累一下?”
他说话的对象,是个面貌严肃的中年修士。这中年修士定睛望向江少乐:“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在琼林书院时,跟的哪位先生?”
江少乐低头行礼:“万先生好,学生江少乐,四年前入琼林书院,由高夫子教导,两年前离开书院的。”
“江少乐?”万先生想了想,说道,“这事我记得,你当年曾经被沧浪派看中,但沧浪派那边临时反悔,夺了你的名额。我们曾经打听过,有人在沧浪派那边走了关系。到底是不是王家,还要问高先生。”
“正是!”提起这件事,江少乐激动,“此后,学生年纪大了,不好再去书院,只能回家自修。”
事到如今,不用再多的力证,王家的罪行已经呼之欲出。
胡山长严声道:“王老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