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来不及后悔,只得在心中思衬着如何自圆其说补救。
这次竞拍比上一场气氛更加热烈,十二件金器和四块玉璧被众人以远高于市价的价格一抢而空,竞拍所得秦钱一千二百万。
意犹未尽的富商大贾们,全都把贪婪的目光都投向最后那个小锦盒。
当审食其把最后那个锦盒打开时,楼上楼下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一时间,原本喧闹的酒肆中,竟然突然安静下来。
锦盒内,洁白的丝绢上一块晶莹剔透的紫红色玉璧呈现在众人眼前。
夏商乃至有周以来,玉璧都是白色润玉所制。可这块玉璧颜色却是艳丽的紫红色,偏偏有纯净无比,其中不含有任何别的颜色,任何其它颜色相对于它都是杂质瑕疵,这块玉璧绝对是一件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
那些金器和玉璧都是吕泽、审食其、萧何三人商议后给出开盘价,再由众人竞标。可面对这块流光溢彩的紫色玉璧,这三人都呆住了,竟然无人敢给出价格。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愤怒得有些变声的喝骂响了起来。
“吕文,你好无耻!偷得吕家祖上镇国之宝,致吕家失其国,你乃吕氏一族之罪人。
这也就罢了,今日竟敢公然将吕族阖族之重宝叫卖于市,你有何面目再见先祖与地下。”
众人俱都一惊,不由寻声看去。
这块紫璧虽然名贵无比,可却又怎会是镇国之宝?这吕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却见通廊上早已站起一人,一张脸因愤怒都有些变形,此人正是吕臣。
呆呆看着楼下托在审食其手中锦盒内的玉璧,激动得双手都微微发颤的吕文,也在吕臣喝骂声中醒过神来。
见楼里众人包括徐勘、催平都在怔怔地看着自己,就是两个儿子也是一脸疑惑望向自己,吕文心中暗暗后悔,怎就没有事先检视吕远鹏得自锁阳山之物,以至于吕家重宝竟在此等场合出现。
吕文强抑制住悲喜交集再加无比懊悔的心绪,双手扶着栏杆勉力站起身来。
“我吕家传家之物,又怎会轻易叫卖于市?。。。。。。还不是被尔等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你又是何人?竟敢无端指责吕某!”
吕文开始时,说话还有些犹豫,不过话一出口,就自然起来。
吕泽方才已经悄悄告诉了他,此人乃新阳吕清之子吕臣。
不过,让吕泽很惊讶的是,自己的父亲非但没有任何惊喜,反倒显得十分厌烦。
吕泽长大后,虽然断断续续听吕文说起,他们吕家是被新阳吕氏赶出宗族。可吕泽并不知细情,见父亲如此也不敢深问,更何况徐勘、催平还在身旁。
“我是何人?哈哈。。。。。。”
“我是何人?。。。。。。”
在吕文质问下,吕臣不由怒极反笑。
“好!好!我来告诉你我是何人。”
。。。。。。